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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铺子里的东西就似是不要钱一般,只要是看上眼的,江沼就让包起来,沈霜哪里见过有人这么花银子的。

“表妹仔细着瞧,别买了回去又不喜欢,可就不值。”沈霜到了最后,在乎的就不是江沼买了什么东西,而是心疼花了多少银子。

江沼笑了笑说无碍,“高兴过便是值了。”

十年来,她头一回为了自己而活,为取悦自己而高兴。

有何不值。

沈颂回来搬东西时,瞧见江沼怀里的绢布遮了她半边脸,一时也愣住,半开玩笑地说道,“表妹今儿可出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沈家置办嫁妆呢。”

江沼“噗嗤”一声,一弯笑容,梨涡浅现,如雪地里的一抹暖阳,经久不见,明媚地让人移不开眼。

身旁素云呆呆地看着她一阵,突然就背过身,将眼眶里泛出的泪抹了个干净。

她不记得小姐有多久没笑过,只觉得此时那笑容虽美,却很生疏。

“表妹若是再买,我可就得回去重新牵一辆马车出来,要不咱换个地儿吧。”沈颂说芙蓉城里的戏曲在陈国数一数二,来过芙蓉城的人,谁不去听一回,先不说曲儿好不好听,就戏班子里那套变脸的戏法,甚是有趣。

江沼便起了兴致应了声,“成。”

大街上白茫茫的白雪,行人并不多,一进戏楼,满屋子的人也不知是从哪里钻了出来,坐了个满席。

二少爷托人订了楼上的雅座。

两位姑娘戴好了纱帽跟在二少爷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