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贺以年暗自深呼吸，镇定回应：“慕先生，不知您在公司的具体职位是什么？”

慕绍焱不咸不淡道：“我不是李总公司的人。”

贺以年心下一动，“……那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慕绍焱鹰一般的锐利视线仍旧盯着他，犹如实质。贺以年心中坦荡，因此眼神清澈，一丝退却和犹疑也没有。两个人一时四目相对，房间里气氛很怪异——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都很安静。

房门处有人轻轻敲门，贺以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对视这么久！

他尴尬不已，白皙耳垂微红，干咳一声，板着脸道：“慕先生，您究竟有什么事？”

没有的话，就请回吧！他不是那个贺以年！

慕绍焱目光在他耳边扫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紧接着他踏前一步，走到贺以年面前，与他面对面、只差半条手臂的距离。

他近距离这么站着，贺以年越发察觉他身材高大挺拔、极有压迫感，平时必然是个上位者。他还算镇定，但也多少有了一丝火气，不由抬高声音：“慕先生，您再不说明来意的话，我就要叫保安了！”

“保安？”慕绍焱终于出声了，唇角弧度微冷，“不妨叫他们来试试？”

“你！”贺以年伸手就要掏手机叫人，慕绍焱忽然弯腰，冲他耳畔凑近了过来——

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轻微香气。不是香水，也非香皂等人造味道，更像是清淡的体味。随着他这个动作，那种味道就不由自主萦绕在贺以年的鼻尖，竟让他一时忘了退开，也没有第一时间反击。

男人英俊的眉眼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脸颊边，居然是在……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