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书见此,遂道:“那奴婢替你点上安神香吧。”
宋伊宁装头疼,本来就是为了等韵书主动点香,闻言点点头,实则一直盯着韵书手上的动作。
当她看到韵书从怀中将那药瓶拿出来,准备投往安神香里面时,宋伊宁随即出声道:“韵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韵书陡然闻言,惊慌之下差点没拿稳那药丸。
“夫人……”
宋伊宁下床朝韵书走近,再次问道:“韵书,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那自然是安神香啊。”韵书不过惊慌了一瞬后,又立马回复了平静,“夫人你说头疼,奴婢便准备替你点上安神香好宁神。”
“可安神香不是已经点上了吗?其实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我已经知道了,和我的记忆有关对吧。”
“不是的……”韵书本还想辩驳,可在得知宋伊宁可能已经得知真相后,辩驳便没了用处。“夫人您是何时知道的?”
宋伊宁原本并没有十分的把握,方才的话也不过是为了诈一诈韵书,可没想到,真的被她猜中了。
“刚知道不久,所以韵书,你是受何人指使接近我的,又或者说,你真正的主人是谁?”
只见韵书噗通跪在了地上,“奴婢的主子自然是夫人您啊。”
“既然你还认我是你主子,那你便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为何要偷摸在我安神香里面下药?还有,你是如何得到这种药的?”
“这自然是侯爷的吩咐,在得知你重伤昏迷,更可能失去记忆后,他便开始四处问药以防万一,这药是他寻遍名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只是这药药性凶猛,不宜一次用量太多,奴婢这才在你的安神香里面酌量混杂着用。”
得知是楚末承的吩咐,宋伊宁强压在心底那荒诞的猜测一瞬间冒了出来,“若是这般,直接同我说便是了,那你们为何又要瞒着我?”
“因为这药,须得在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使用才会效用最佳,所以之所以会瞒着夫人,也是为了此药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来。”
韵书的话有理有据,宋伊宁一时不知自己该信还是继续怀疑。
更让她有些失落的是,本以为韵书是个突破口,却不曾想现实依旧让她感到无计可施。
仿佛这些天来她自以为发现的蛛丝马迹,全都是臆想而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