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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机械师 初矣非 7089 字 2022-11-29

然而城畔生的回答却不仅没能满足提问者的好奇心,反而更加吊足了胃口。 “体术?没学过。”城畔生将手一摊,这样回答道。 “我没有夸你的意思,是认真的问你。” 体术有很多类型,比如武术,比如近身搏击和自由格斗等,各有各的优点和缺点。虽然如今人类的精神力已经成为实力的一种象征,但这并不是唯一。 如果把精神力比作一池水潭,那么体术就是一条出口,有了出口才能更好地使用精神力。而体术不好的人,即使有了高强的精神力,也只能用作精神力攻击,在战斗中无疑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因此,体术是从军的必要条件之一。 城畔生听了这话想要吐血,说道: “我也认真的回答你,我真没学过什么体术。就连这个名词还是直到这破学校的测验我才知道。” 方览期听了直接皱眉,这种问题却是没有撒谎的必要,他看了眼对面那吊儿郎当的家伙,想了想,换了个问法。 “你打架的技巧是跟谁学的?” 城畔生听了直接翻了个白眼,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一脸严肃的家伙,咧嘴道: “这玩意儿用得着学吗?你要是天天被自己爷爷和老爸揍,逃命,防御,还手,这些最基本的技能是必须的。” 往事还是不要重提,想想都是一把把的辛酸泪。他家老爷子溺爱他时各种好,各种宠,但生气起来下手绝对不会比他老子轻;而他那伟大的城中将老爸,那更是一绝,搞得自己的儿子跟个外星敌人似的,一天不落的揍,不怕下手稳就怕打不残。 地下室,客厅,书房,庭院,处处都留下了城畔生被揍的痕迹。 但这又不同于家庭暴力,那两人凶是凶,但不反对他还手,甚至鼓励他反抗。从刚才和方览期的打斗中他就现了,自己貌似还挺厉害的,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这应该也算是独具城家风格的教导,。 然而,方览期的心情已经完全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这就是城家吗?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家族,不,应该说是家庭。 “与其说这个,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城畔生收起了笑意,闭着眼,微微仰头将双臂舒展开来,感受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召唤。 随着他的调动,一股极强的精神力开始在他身周散出来,他脚下的草不受控制的颤动着,不远处的灌木丛也开始摇晃着。 “方览期,接下这一招,我的全力!”他右脚后退一步,轻声说了一句。 随后用力一蹬,脚下的草皮顿时划开一道深沟,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方览期看着他的动作眼睛骤然一缩,这家伙居然还没有出全力?! 不容考虑,方览期立刻调动全部的精神力进行防御,当他将双臂交叉在胸前的时候,穿着墨蓝色校服的少年已经冲到他的面前。 强大的精神力夹着冲击的力道,只是一拳就已经使他的手臂失去了知觉;随后那人将身形一转,来到他身后,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那种力道,让方览期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震颤了一下,疼得全身热。在他向前踉跄了两步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记手肘击在了他的后劲,使他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乃至知觉。 这家伙,是怪物吗? (本章完)

正文 第88章 猜测

城畔生避开守在门口的纪检小队的队员,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的翻墙离开了学校。他盘腿坐在悬浮板上,在高出地面一尺的空中漂浮着前行。 他此刻型凌乱,衣衫沾满了草屑和泥土,脸上有两处乌青,神情沉默,全身都散着一股别靠近我的气息。如果不是他身上那第一高中的墨蓝色校服,看着和一个街头混混没什么两样。 经过和方览期的接触,他大概能确定是谁陷害他了。关键是那些人为什么要陷害他,大费周章的来对付他一个学生,这怎么看怎么不合理。 不过,他有一种直觉,这事肯定不会简单就是了。他想到了被抓走的爷爷,这些人真正的难道是为了削弱他家的力量?老的太强大,刚好当家的不在家,于是拿他这个未成年的做文章。 可是为什么呢?因为这样的话,他爷爷是不可能轻易就范的,他们家怎么可能真的会被这点问题绊倒。到时候只要他爸一回来,严查起来,他的嫌疑自然就洗脱了,那么一切力气不就白费了。 想了半天,少年的脑袋都要挠破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而且即使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但城畔生掌握的情报太少了,凭这么一点点线索实在是难以推理出其中的种种深意。 算了,最后他泄了气,目前以他的处境实在是不宜有太多的动作,还是做好自己目前能做的事好了。 在沉思的过程中,城畔生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两边是鳞次栉比高楼大厦,抬头仰望时,天上只有一条窄窄的橘红色穹顶,几乎看不到繁星。 不远处有叮叮当当的踢动玻璃瓶子的声响,夹着几声叫嚣和谩骂。不一会儿灯光昏暗的地方走出来五六个男人,穿着邋遢,不修边幅。长相看不大清楚,但那一身酒气却隔老远就传到城畔生鼻子里,熏得他差点从悬浮板上跌下来。 中心区的居民虽然大多非富即贵,但也有不少类似于这样的游走在黑暗与光亮之间的人群,他们的谋生手段不算正当,却没有触犯法律,刚好处在三角区域。 城畔生瞟了这些人一眼,打算离开。然而事与愿违,他才调转方向,那群人就摇摇晃晃的围了过来。 “哟~兄弟们快看,这里,嗝!有个乘着悬浮板的家伙。”一个满脸胡子,却染着一头红的男人叫喊道。 这么近的一个酒嗝,把少年熏得两眼都蒙了一下。 “可不是嘛!让老子摸摸摸。”另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迷蒙着双眼,凑了上来伸出了爪子。不过因为太醉,第一下没摸准,他准备摸第二下,却现那悬浮板飞远了。 “飞、飞走了”一个人喃喃着,“你给我回来!” “兄弟们,抢了。” 城畔生:“” 这都是什么诡异的展?被一群酒鬼围着打劫,这,还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就像是钓鱼一样,他将悬浮板升高,足够那些人跳着够到。 于是出现了一个奇特的场面,一群醉鬼就像是僵尸一样,蹦蹦跳跳的想要够到头顶上的悬浮板 (本章完)

正文 第89章 深巷里

虽然玩得很开心,但城畔生显然忘了一件事情:醉酒不等于变傻。这种“钓鱼”运动进行了五六分钟后,这群人的情绪开始变得暴躁。不远处,一个人慢慢走过来,看着这一切大喝一声: “混蛋!都给我清醒一点,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兜着耍!” 情景的转换来得很快,当被一个个黑漆漆的枪口指着的时候,城畔生眨了眨眼。然后他降低了高度,来到那个明显是领头的男人面前,上下一看,意外的年轻和机警。 少年的淡定让那个拿着武器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意外,他握紧了枪,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十六七岁的学生: 脸上的伤加上校服上的脏污,以及那隐隐残留的戾气,一看就知道是打过架的模样,眼神危险,这样的家伙居然还是第一高中的学生?还真是意外。 “你的精神力还挺高的。” 城畔生看着他说道,三千四百多的实力,就目前联盟的水平来看已经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了。随着他的移动,一处较为明亮的灯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全貌露了出来。 那青年听到少年的话的时候心里顿时警觉起来,想到,毕竟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小觑不得。然而当他看到清晰的少年的长相的时候,却是倏地瞪大了眼睛,凝视了片刻,他居然将拿着枪的手放了下来。 “兰七你干什么?!”一个男人不可置信的吼道,这是怎么了? 兰七看了眼表情面带戏谑的少年,沉声说道: “你们这群笨蛋,这回可是惹了个不得了的家伙。” “什么?!” 其余的人都将视线转向那个盘腿坐在悬浮板那上的家伙,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不可一世的混小子而已。实际上,这只是因为他们的精神力不高的原因,根本无法察觉到城畔生身上的压迫,一种即使不是攻击,也依旧存在的精神力带来的气势。 他们虽然察觉不到,但却相信兰七,这个被他们视为王牌的男人。在青年的示意下,这群酒气冲天的人放下了手里的武器,神色难堪,他们居然被一个小屁孩儿给压住了。 兰七稍稍松了口气,向前一步,用礼貌的语气说道: “城公子,我叫兰七,这里我先给您道个歉,这群家伙喝高了不小心冒犯到您,还请你大人有大量放过他们。” 城畔生挑了挑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额,对待成人的方式以及几位恭敬来和他说话,感觉有点别扭,但又很新奇。而且,他大概能猜到,这个人为什么不过一瞬间就转变了态度。 “你认识我?” “当然,您估计不知道,自从出了昨天早上的事情后,城畔生这个名字已经在第四区传遍了。” 第四区,是对这些人生存的圈子的私称,既没有中心区的繁华,也没有间离区的安稳,更没有边缘区的正规,那是一个崇拜绝对力量的三角地带。 当这群还在云里雾里的醉汉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少年,嘴里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家伙是是是城畔生?!” “那、那个袭、袭击了上将的机械师?” “卧槽!” (本章完)

正文 第90章 作为机械师

过道里,一声声微弱的蛐蛐声起起伏伏着,衬得夜色更深。城畔生愣愣的看着那群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的人,一时间有点适应不良。 只见原本还要拔枪相向的醉汉们,笑呵呵的围着少年,就像是围观一个没见过的物种一样,赤红的眼中冒着星光。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城公子!” “居然是真人?!让我摸摸。”这男人抹了把少年的衣角,高兴得跟抽风似的,叫嚣道:“哈哈,摸到了!我他妈摸到了传说中的机械师!” 一群叽叽喳喳的大老爷们儿围着一个青葱少年,眼冒精光,贱兮兮的笑着对少年伸出了爪子这种感觉让城畔生浑身一寒,他忙将悬浮板升高,炽热的火尾让那些人嗷嗷叫着躲开。 “都给我滚!”他怒喝一声。 即使不会被碰到,那些人火热的视线依旧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然这么比喻不恰当:就像是一个粉嫩少女被一群猥琐大叔堵在墙角的感觉,实在是太符合城畔生此刻的心境,头皮麻。 兰七站在一边看着,少年似乎是不适应被这样强烈的崇拜包围,显得有点别扭和左支右绌。其实这不是个坏小孩儿,这一点一眼就能看出来。 “行了,你们这群笨蛋,别人不追究就是天大的幸运了,还想要惹祸上身吗?”青年适时出来解围,让城畔生稍稍松了口气。 兰七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那些人听清楚,一群男人面带惋惜的看了半空中的少年一眼,讪讪地退回青年的身边。青年左右瞥了眼这群人,鄙夷清楚地写在了脸上,对面色冷漠的少年说道: “你别介意,我们这样的人都是游走在生死边缘,说到底,他们只是想从你这里得到点好处而已。” 城畔生降低高度,看了眼那些表情尴尬的男人,疑惑道: “我能有什么好处?”他作为一个中将的儿子,这些人惧了他还说得过去,但他还是个快要被定罪的人,这些人按理说不是能有多远避多远吗? 兰七听完却是面带诧异的打量了他一眼,说道: “看来城中将把你保护的很好,连这些事都不跟你讲。”在少年略带薄怒眼神中,他继续说道:“要知道,接近六千点的精神力加持是目前联盟中最坚固的存在,而你却打破了这个现实。联盟中,你是第一个制造出能破坏上将精神力防护的武器的机械师。城畔生,这个名字已经是公认的天才机械师了,而你本人居然连这一点自觉都没有” 最后一句话,兰七是看着少年的眼睛说的,他明显看到后者表情——直接愣了。 天上一轮橘红色的月亮若隐若现,光辉不明。一条幽暗的小巷子中,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如同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其中还有一个英俊的青年。 “兰七,刚刚那家伙给了你什么?”一个男人呆着脸问道。 “哦,一把针。”兰七愣愣的回道,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十厘米长的暗红色的、直径两毫米左右的尖刺。 “那他刚刚咕哝了一句啥?” “他说,昨天早上的那些都只是实验品” “卧槽!” (本章完)

正文 第91章 被跟踪

这条不知名的巷子真的很长,来的时候因为在神游所以并没有觉,当想要走出去的时候才觉得困难。如果不是有导航这种东西的存在,城畔生几乎要在这个高楼森林里迷路。 少年笔直的站在悬浮板上,慢悠悠地潜行着。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神色淡然。想到刚刚那个名叫兰七的人说的话,他心里隐隐抓住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难道自己真的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从小他父亲和爷爷两人似乎都避免在他面前谈论工作的事,仔细想想,城畔生才觉自己和其他的同龄人比起来似乎真的要“单纯”的多。不用听那些烦人的事情,不用被要求学这学那,只要根据自己的喜好到处捣蛋到处乱飞。 虽然做错了很多事,但都在长辈的教导下纠正了过来。从小到大,他唯一没有被他父亲扳正的就是成为了一个偏爱武器的机械师。联想到最近生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不听大人言吃亏在眼前”吗? 即使如此,他虽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依旧没有悔改之心。对于机械,对于各种材料,对于他脑中的各种想法、各种设计,他依旧想要将至付诸行动,做出自己的作品。就像是一个人在一条偏僻的、杂草丛生的小路上前进着,看不到尽头,虽然被绊倒了一次又一次,但他依旧不想回头,依旧想要继续探索下去。 想到这里城畔生低笑一声,表示对自己的嘲讽,他用手遮住双眼,暗道:这他妈还真是一个人生矛盾! 又走了一截路,他突然停了下来,在这人烟稀少,不见繁华的小巷子里低声说道: “你打算跟到我回家吗?”从放学是就一直跟着他的视线,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路人,结果那道视线一次又一次,若有若无的投射在他身上,实在是很难忽视。 他不大的声音在这个曲折狭窄的巷子里传出了回声,但暗处的人似乎不打算现身,只有夜风断断续续的吹过。少年的头微微低着,明亮的眼神透过丝有一股寒意,他笑了一下,道: “不打算打个招呼吗”他嘀咕了一句,闭上眼睛,三秒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右上方向,“找到了。” 说着他将右手撤出口袋,随手一撒,二十几根泛着冷光的尖刺散落出来,在精神力的操纵下在少年的深浅整齐的排成一个圆,一圈一圈对准某个方向。 “你们这些走狗一样的家伙,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信不信我用这个分分钟把你炸成肉泥!” 无形的对峙开始了,暗处的不明身份的敌人,甚至连所在的位置都只是隐约把握。但城畔生丝毫不惧,他微微抬头,看着那个有着一样感觉的方向,淡定从容。 半晌,一道轻笑声自那处传来,男人很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真不愧是城浩霖的儿子,这也太不像个小孩儿了” 城畔生一听脸顿时黑了,看着那栋建筑的楼顶上的某个身影,咬牙切齿。 (本章完)

正文 第92章 葳夕

那道身影在昏黄的光线里几起几落就像是一个影子一般,很快就从高楼上来到了城畔生面前。这个人留着及肩的黑,仔细看带着点蔚蓝色;五官很疏淡,既没有男人应该有的阳刚,也没有女性的柔和,总之,这个年轻的男人看着就像是烟一样。 他穿着有两排竖扣的黑色修身长袍,脚上踩着一双靴子,腰带上别着一把剑,一个装有武器的皮袋。这种装束看起来优雅而干练,隐隐透着危险,既有制服的范式又有服装的独特魅力。 城畔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嘲笑道: “你们那个领头的家伙,审美还真是独特,穿个制服搞得跟走秀一样。”上次来家里的那几个家伙也一样,穿着这种带有古代宫廷风格的服装,就像是想要凸显个人风格。 这个男人显然没料到少年说的第一句话居然这么,额,别开生面,他先是一愣,随后大笑出来。他的眼角几乎笑出了眼泪,半晌,他才抹了抹脸,面部表情顿时一变,从一个神经病变成了有涵养的翩翩公子。 “失礼了,我的名字是葳夕,隶属于d-z暗夜组赤城分队。” 当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城畔生几乎是反射性的一震,又是这个名字。“d-z”究竟是什么组织?上次看他爷爷的样子似乎对它有所忌惮。 “至于你说的那位的审美,我觉得还不错。”那个男人笑着补充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葳夕看了他一眼说:“你爷爷既然都没有跟你明说,你就不要过问了,知道了对你也没好处。” 城畔生冷冷的看着他,身周的那些尖刺开始旋转起来,蓄势待。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弃吗?” 少年的语气中有着很明显的威胁,但这次他的策略似乎不像上次那样奏效。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听了面色丝毫不变,依旧是笑盈盈的看着他。 “是吗?”葳夕瞟了眼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小家伙你可要拎清楚,我可不是伊兹·瓦修那群废物。” 这个男人刚一说完,城畔生就睁大了眼睛,震惊的无以复加:原本受他控制的尖刺居然瞬间被夺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拿走了这些武器的掌控权。 怎么可能?!这个男人明明看上去很年轻,甚至比他大不了多少,但他的精神力却至少过了五千点! 五千点是什么概念,整个联盟中不过百十来位。而且到了这个阶层,金字塔结构就更加稳定,这意味着那百十个五千点高手绝大多数不会过五千四。可这个家伙,看起来很年轻的人,他的精神力甚至过了斐肖的叔叔斐南驷,那个只比他父亲稍弱的男人! 也许是少年的表情太明显的原因,葳夕似乎是知道他心里的震惊一般,他的脸上带着歉意似的笑容,说道: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这个俊美的男人用手撩了撩头,被他操纵的那密密麻麻的尖刺不受控制的掉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巷子里格外的响。 (本章完)

正文 第93章 危险人物

城畔生能很直观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强大,虽然他看起来很无害就是了。已经很晚了,他不想再和这个不着调的家伙纠缠不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们已经带走了我爷爷,为什么还要跟踪我?” 这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听完居然呵呵一笑,说:“看来刚刚那个小混混说得对极了,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看了眼少年冷淡的表情,继续说道: “原因有两个,第一,虽然城老将军已经代你受讯,但真正的嫌疑人毕竟是你不是他,裁判所不可能任你自由行动;其二,现在的你太危险了。” “危险?害怕我反抗吗?” “小家伙儿,以你的出身却能这么单纯的长大,我该说是幸运呢还是悲哀呢?怕你反抗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老实说,我们真正怕的是你带来的危险。”城畔生脸上的疑惑令他感慨,“现在因为你的才能的原因,整个联盟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不光是你,就连你家、你在中心区边缘的工作室,统统都有人在监视、哦不,保护着。” 他们倒不会担心城畔生的反抗,因为城亘寰在他们手中不说,现在的小家伙儿火候未成,还不具备和他们硬碰硬的实力。 “什么?!”居然如此大动干戈? “你在设计机械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那些东西随便一件流入黑市或是其他非联盟组织的手中,带来的危害几乎是灾难性的。昨天的事件,还有刚刚那些第四区人的态度,难道还没让你看清楚吗?力量这种东西,因为崇拜的人太多,一旦被制造出来就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 现在面前的这个少年几乎就是一个隐形炸弹一般的东西,到处都有渴求着他的力量的家伙。随着消息的传播,将会有更多的敌人出现,想要从联盟手中抢夺这个天才机械师。 “怎么会这样?”城畔生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两步,眼神散乱的看着某一处地面。 葳夕低头看着这个备受打击的少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还好这少年处于治安良好的中心区,被袭击的机会要小得多。要知道,他从被指派这个任务开始,不知道收到了多少关于这家伙的工作室被袭击的消息,搞得他焦头烂额。 这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么个小屁孩儿就是个烫手山芋!唉,难怪这个任务会落在他头上,真的太棘手了。 城畔生最后直接坐在了地上,靠在巷子里的墙壁上,将脑袋埋到臂弯里,呢喃着:“没想到,居然变成了这样” 大致意义相同的话,从两人人口里说了出来,但后者因为身份的原因分量明显要沉得多。不过是几件武器,却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从这个名叫葳夕的人口中,他不难听出其中的严峻。 整个,联盟啊他居然还为刚才那些混混的崇拜而无措?因为这种原因得到的肯定实在是太可悲了! 一时间城畔生陷入了无限的自我质疑中,他的设计,带来的真的不是未来吗 (本章完)

正文 第94章 迷惘的心

葳夕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年,无视他的表情,脸上带着笑意,问道: “我刚刚回答了你那么多的问题,现在可以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城畔生双眼无光,说道:“什么?” “你刚刚没有用精神力是怎么现我的?” 他的精神力远不是这个少年能比肩的,从跟踪开始,他从未想过会被现,现在的场景他从来都没有设想过。 “你盯着我的时间太久。人多的地方还好,在这小巷子里,你的存在感就太明显了。” 葳夕听到这个答案笑了一下,留下一句话:“直到你被逮捕或者被宣告无罪前,我们就这样和平相处。”然后便化作一段黑影消失在黑夜中。 当这个监视者又隐匿过后不久,城畔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把悬浮板夹在胳膊下往军区廷走。他一个人,无视掉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一步一步,在昏暗的灯光下,影子被拉长又变短 葳夕就站在一处高楼上,静静地看着这个在人群中渺小而独特的少年。他双手揣在裤兜里,耷拉着脑袋,身体略微前驱,脚步却很缓慢,这是在迷惘,葳夕想到。 这个名叫城畔生的少年,才十六岁却有着可以称之为变态的才华。 想到他刚刚的回答,葳夕的笑意更添两分,这还真是一个矛盾的小孩儿,单纯的近乎无知,敏锐的近乎可怕,还有一颗变态的头脑。这样的人将来该走向何方呢?诚然,他的未来绝对不会是一番风平浪静就是了 回家后已经将近九点,晴惟云正坐在餐桌前,静静地出神。顶上有明亮的灯光,桌子上用保温的容器装着好几个饭菜,微微冒着热气。看着这一幕,城畔生的心里顿时一紧,不断地唾弃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答应了要照顾好他们的吗?自己这是在干嘛,为了自己的一点情绪让母亲担心。 他深吸一口气,用手抹了抹头,将身上的草屑抖落后,步履从容的走进了饭厅。 “妈,对不起,我出去逛了逛,忘了时间。”少年带着歉意说道,脸上还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意。 晴惟云同样是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嗔怪道:“好歹个简讯给我,小心我下次不给你留饭。”说着掀开容器的盖子,从消毒盒里拿出筷子递给少年。 “妈,你吃了吗?” “没,我不是等你一起吗?” 城畔生那筷子的手一顿,脸上有一瞬间的低落,很快就消散。他站起来,帮着城母盛饭,说道: “下次我会早点回来的。” 母子两人轻声说着什么,面上都有温和的笑意,不知为何,以往不大的餐桌,今夜尤为空寂 吃完了饭,机器人在收拾碗盘,城母则端着一盘水果走向正准备回房间的城畔生,说道: “每天要吃一点。” 少年接过后看了眼母亲,正想说什么却突然现了一处异样,他看着自己母亲,严肃地问道: “妈,你肩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晴惟云的肩头,即使有头遮着,那一处黑紫色的淤青依旧很明显。从城畔生的角度看,推测出来的面积至少得有巴掌大,还隐隐有血丝,这根本就不像是不小心造成的伤害。仔细看,不止肩上,手臂上,额头处,都有几处不明显的淤青! 少年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愤怒逐渐笼罩住他。 (本章完)

正文 第95章 是谁的错

从小到大,母亲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温柔的代表,不曾对谁过火,总是会温柔的摸他的脸,会温柔地安抚他的不安。母亲扮演的是和父亲完全相反的角色,正是这样,他的人格才能够具有不同的特点,才有今天的城畔生。 可是,就是这么温柔善良的女人,却还是受到了伤害。 城畔生站在楼梯口,浑身颤抖,双眼开始变得赤红。从昨天晚上开始,生的事根本太多了,前一件带来的情绪还没有沉淀下来,下一件便又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什么?他应该怪谁?他又应该怎样面对?自己的梦想,自己的家人。愤怒,迷惘,害怕,担忧各种心情他统统体验了一遍,可是,就是没有谁来告诉他怎么做!他只能凭着这些知觉,一点一点的在这个死胡同里打转,坚持着最后的底线,保护着他身边的人。 母亲身上的伤,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眼睛,为人子女,居然让生养自己的人受到了伤害!让母亲受伤的人是谁,并不难猜测,因为他今天从一出门就满世界的恶意,不是吗? 关键是这是谁的错?他觉得——除了他自己招来的灾祸外,还有那些人!那些人! 晴惟云肩上的伤就是一根导火索,点燃了少年今天沉积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爆出来。他原本平静的双眼变得躁动,瞳孔一直在颤动。随着心绪的强烈波动,城畔生的精神力开始不稳,一下子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爆出来;又瞬间如同退潮的海水一样消泯;这两种状态一直在交替,此起彼伏。 晴惟云一直知道生在自己儿子身上的事,每一件事,那些嘲笑和恶意;以及少年的努力,她全都知道。看到那个回家的少年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儿子真的在走向成熟。 可这时,当她看到此时的城畔生的时候,还是心疼的无以复加,成长的代价太大了。 “为什么?我究竟在哪一步走错了?”少年微微弓着身子,看着面前的双手,低声呢喃着。 晴惟云迎着扑面而来的精神力,微笑着走上前去,握住少年的双手,道: “你没有走错,我的孩子从来都是走的自己选择的那条路。” 少年倏地抬起了头,双眼赤红如血,声音沙哑:“那,是我选择错了吗?” 他的神情是如此的胆怯,精神力逐渐平静下来。晴惟云的心似乎疼得快要滴血,她依旧微笑着,握紧了那双冰冷的手,说: “乖,没有错,你从来都没有错。”错的人是那些利用了她的孩子的梦想的人,错的是这个时代。 城畔生听着她温柔的声音,一如小时候的温柔,重复了一遍:“我,没有错?” “畔生你的梦想从来都没错。” 少年先是呆愣了几秒,精神力似乎随之沉寂了下来。他看着温柔的母亲,目光落在那带伤的肩头上,突然,他的气息开始急剧紊乱起来。 “那,为什么爷爷会被带走?为什么母亲受了伤?”少年的精神力瞬间暴涨,达到了顶点,并且似乎有冲破束缚的姿态,“是的,错的是那些人,是那些人,我要把那些人” 晴惟云瞪大了眼睛,这精神力是怎么回事?! (本章完)

正文 第96章 精神力暴走

人类的精神力虽然会随着情绪的不稳而变得波动起伏,但差距绝对不会过一百点,一起一伏持续时间最多不会过一分钟。但城畔生此刻的状态显然不在此列中,刚才的浮动虽然强烈但好歹这这个范围中,晴惟云也并没有太焦急。 而此时,少年的精神力却就像是剧烈沸腾的开水一般,时高时低,高低值直一千,差距甚至还在加大。 精神力暴走! 这是极端情绪,尤其是愤怒、憎恨等负面情绪据说达到了人类的极点时才会出现的异常偶情况,原因是极其暴走的情绪改变了大脑的神经结构。听着似乎完全违背了人体的生物原则,但随着精神力在大脑中的产生,这样的情况完全有可能。 晴惟云顿时流下了眼泪,用手捂住了嘴唇,她的孩子,究竟是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 但城畔生的情况不容她悲伤,现在最主要的是控制少年的精神力。如果任由暴走持续下去,毫无节制的爆精神力,最后的结果就是精神力枯竭,损伤大脑,那城畔生的一生就没有了。 晴惟云抹了把眼泪,叫喊道: “畔生,停下来!停下来”她焦急地握着少年的双手,“儿子,看着我,看着我!” 少年抬起赤红的双眼,怎么回事?他的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一片猩红。他听到母亲的呼唤,来自很远的地方,可是,他就困在那里却走不出去他感受着自己的精神力一直在扩散,力量强大,似乎有摧毁一切的力量。 他想就这样,任由精神力散出去,去把那些人统统笼罩住,然后全部 晴惟云已经快要急疯了,因为少年的精神力不仅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更加强烈。她看了眼时间,现儿子的精神力暴走从第二次剧烈波动时算起已经持续了两分钟,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对!她突然反应过来,精神力暴走是指情绪达到极致影响精神力的运转神经,导致精神力在脑中不受控制的肆虐,大肆泄的现象。整个过程中,消耗的精神力一定是整个储蓄量,换句话说,暴走的只有量,精神力的高低值却不会持续增长。 可城畔生此刻的暴走,却不仅是量在增加,就连值也在剧烈上升。 难道是在暴走的过程中,精神力也在蜕变吗?!晴惟云变得更加焦急,太危险了!精神力增长本来就是稳定的,即使经过磨炼也不会像这样暴涨。大脑本身的储存条件达不到精神力强度的要求,最后的结果就是炸裂,城畔生此刻的状态简直就是朝着自我毁灭的路上走! 来不及了!感受到空间里的精神力,简直就像是爆炸的气流一般汹涌澎湃。晴惟云咬着牙,泪流满面,即使冒着自己失去精神力的危险,她也要救儿子。 这位母亲用手掌盖在少年的额头上,慢慢地用精神力干预对方的精神力。晴惟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方一闯进少年的大脑,就像是一股小涓流闯进了奔跑流窜的洪流里一般,瞬间被绞碎! 她并不放弃,小心的调整着自己的精神力大小,以求不让自己的儿子痛苦。 墙上的电子钟,小声地跳动着,告诉着人们时间的流逝。但楼梯口那对神色痛苦的母子,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一点 (本章完)

正文 第97章 后果

是谁?在哭他的额头上,好温暖的感觉,这股温暖一直在蔓延,直到自己的心底。城畔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他能感受到慢慢流进自己脑中的精神力,熟悉的,就像是还在母亲怀里的感觉。 黑暗的房间里,少年睁开了双眼,将一只手盖在眼上。 晚饭过后的事情他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但脑中暴走的精神力,那种就像是一个瓶子里不断往外流走的水一样,逐渐干涸、枯竭的感觉,却仍旧让他心有余悸。无法控制、无法挽回的无力感一直盘绕着他,还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要毁灭一切,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底住了一个恶魔一般,操控着他。 直到一股温柔的精神力走进脑中,就像是一滴滴凉水浇在了烧红的烙铁上一般,为他梳理着暴走的精神力。这是很危险的,他懵懵懂懂的意识到,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手上,似乎有温热的水滴;他的耳边,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叫他。过了好久,那股温柔的精神力已经开始不稳了,他的心底有一个焦急地声音在叫他,停下来!停下来 就如同开始了一场异常凶险的暴走一样,城畔生的结束也不如城母想的那样顺利。他凭借着自己的意志阻止并驱逐了晴惟云继续耗损的精神力,然后独自强行冷静了下来,压制住了在脑中乱窜的精神力。 整个过程进行的极其艰难,一步不稳满盘皆输的局面,愣是让他给做到了。小心的稳定脑中的波动,他不敢用精神力修复出现了错乱的神经,干脆直接就用精神力将这些原本是错乱的秩序固定下来,成为新的精神力运行道路。 至于这样做的后果,谁管它?只要不死,就还有以后! 全人类中估计也只有城畔生敢这样做——重新排列自己的大脑生物构造。可是这也没办法,比起冒着生命危险找回原本的顺序,还不如直接就用现在的秩序。毕竟已经乱成这样了他却还没死,就说明现在的错乱的神经顺序并不致命,一次他又何必还要冒更大的风险去遵循以往的秩序呢? 虽然有的地方受到了伤害,但也不致命,在精神力的运行下下,会逐渐恢复。就这样,在运气与帮助之下,城畔生侥幸捡回了一条小命。随后,他将精神力耗损过度的母亲送回了房间,便倒在自己的床上人事不省了。 他不知道的是,客厅中生的一切都落在了葳夕的眼中。这个男人倚在城家院子里的大树上,收回了自己准备出手的想法,带着笑意,静静地看完了这整个过程。他的心里无疑是惊讶的,从城畔生的状态来看,他几乎都已经认定这人的灭亡了。 虽然有人为的梳理,但事后错乱受损的神经也无疑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伤,届时,即使不死也无法在如同正常人一般思考了。 结果呢?似乎除了一点精神力使用过度外几乎看不出损伤,这几乎要让人怀疑精神力暴走的“威严”了。 看着少年的房间亮起有暗下来,葳夕感慨的看了眼军区廷深色的夜空,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笑了一下。 不知道,那群家伙这次还能不能如愿的套着这匹小狼崽。 (本章完)

正文 第98章 当时

回想完生的事,脑中还残留着梳理精神力的胀痛,少年坐了起来。并不开灯,他凭借着对这个房间的熟悉,慢慢移动着。 城畔生靠在一面墙壁下坐着。他屈起一条腿,一只胳膊搭在上面,手里捏着一叠稿纸。他的旁边,墙壁上有一个打开的暗格,一尺见方的空间里,一叠将近十厘米高的设计稿放在那里。 少年黑暗中的双眼忽明忽暗,视线像是落在手中的稿纸上,眼神却没有聚焦。通过这薄薄几页纸张,这两三个月来的事情一一浮现在眼前。 就像是命运和他开玩笑一般,从新闻事件开始,没有一件是好事。虽然都不是好事,但也并不是全无收获,每一件事都能让他更清楚的看见这个世界。 人心,人性,以及自己。 但愈是这样,他就愈不想屈服,他就越想和这些人、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抗争到底。想着自己以前被打的鲜血淋漓的时候,仍旧高高仰着的头颅,少年想到:叛逆期有时候也不见得全是错误。 他伸手摩挲着这些纸张,还是舍不得丢弃,可是,这薄薄几页纸承载了太多的重量。 今天他知道了母亲的伤的来源,听完后他说不出话来。虽然不是他亲手造成的,可设计武器的双手却是从犯,那些躺在医院的人恨他不是没有理由。 想了半天,城畔生穿上了一件黑色外套,直接从房间的窗户跳了出去,悄悄往外走去。 院子里的葳夕疑惑的看着少年: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带着帽子,神神秘秘的独自一人溜出了家门。他打了个暗号,表示自己亲自去。 刚开始他以为这小子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他立即推翻了这个推断,因为这小子已经知道有人在跟踪,不可能犯傻。他的疑惑,直到时代广场才被解开。 城畔生看了眼天空,繁星西移,东方已经略有曙光,看样子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这个时间,晚归的已经到家,不归的已经醉倒,总之,在这个城市中,这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中难得的寂静。 时代广场始建于上世纪末,正如它的名字一样,一个时代的分界线。随着一天的时间过去,在这个神圣的地方上生的事情似乎已经被遗忘了,伤者犹自垂泪,幸者无感无谓。 城畔生走到前天举行布会的喷泉前,盘腿坐下,佝偻着躯体,耷拉着脑袋。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天早上的场景:阳光很耀眼,清晨很凉爽,还有很多飘荡在空中的气球标语;在硝烟里,在爆炸声中,有谁在哭,有谁在喊,还有血在飞溅 其实,他一直都在避免想到这件事,虽然他一直在谴责自己,也有足够的觉悟,但是当下定决心正视的时候,那道坎依旧高得难以跨越。 那受伤的百十号人,还有那个死去的人,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少年用一只手撑住了额头,他想不下去了。 谁能告诉他,这份歉疚该如何表达?对在这里流过血的人、以及那个去往另一个世界的人,他又该如何补偿、挽回? (本章完)

正文 第99章 沙蒙

今天的夜色很好,即使没有月光,但也没有了霓虹,天空是很自然的墨蓝色。披戴着繁星的夜幕,干净的没有一丝多余,东方天际边隐隐有淡淡的光弧,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黎明。 城畔生就蜷缩成一团,盘腿坐在冰凉的地上,黑色的衣服使他整个人融入了夜色。为什么来这里?来这里要干什么?他说不清楚,但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催促他的行动。 或许是,从心底他想要直面这个现实 被夜色包围后,眼前的一切都化为了乌有,他不必用眼睛看;高楼大厦伫立的世界里,此刻是难得的寂静,他也不必听什么。他完全可以跟着自己的心走,任由自己的心神在这个世界畅游。 和精神力的暴走不同,这是一种极为放松的状态,一直累积的情绪在这一刻渐渐沉寂下来。当然并不是全部,有的心情,比如说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充满了他的歉疚。 这时,他的身后传来脚步声,轻轻的有点沉重,那个人正逐渐走进。城畔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他低着头,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从不完整的视线看,来人有一双光洁的细腿,应该是个女孩子无疑。 就在快要错开身的那一刹那,那女孩子倏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把帽子揭开。” 少女的声音极为清脆,透着莫名的焦急,这让城畔生停下了攻击的动作。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的想要逃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那少女见城畔生僵着身体不动,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微微踮脚揭下了他的帽子。 城畔生能清楚地看见:极大的震惊出现在少女的脸上,随后染上了浓重的恨意。 “果然,果然是你城畔生!” 黑暗中,少女的表情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股强烈的憎恨透过视线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看见少女慢慢地无措后退了两步,看着他的双眼充满了强烈的光芒,那是一种让城畔生心惊的眼神。 “你认识我?” “你问我认不认识你?”那少女看着他,几步冲上前来抓住他的衣襟,“这张脸我当然认识!当然认识!” 借着些微光纤从近距离看,城畔生能清楚地看清少女近乎扭曲的面庞,此时此景,能让她如此悲怒的罪魁祸几乎不用猜测就能知道是谁。 “看来是的。”相反,比起激动的少女,他要平静的多,或者说是麻木。 “那我问你。”少女看着他,“你知道,沙蒙这个人吗?” 不等他回答,那少女一把搡开了他,冰冷的看着他吼道: “你知道?你应该知道?沙蒙”她指着那个音乐喷泉,就像是一只咆哮着的孤兽,“那个被你的那些明害死的男人,我的父亲!” 少女说着冲上来就是一脚,揣在城畔生的胸口上,看着他倒在地上,又弯下腰拉着他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 “你,有什么要说的!啊?” 说什么?他说不出任何话。从听到“沙蒙”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直面这个少女的勇气,在受到她的攻击的时候,他奇异的松了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