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尊敬的话,福晋选的人,与她有利便会扶持,却也会警惕打压;而李庶福晋……”耿氏眸光微闪,眼泪也慢慢盈了出来,“那次周大夫说起我才知道,虽然上次小产后我身体很差,但与生育一事上却未有影响。但是李庶福晋照顾了我小半年,我却彻底不能生了……”
郭氏一惊:“李庶福晋她……”
“她惯常做些阴狠事。”耿氏抹了把脸,又笑起,“还好,我还有弘昼。”
“耿姐姐……”郭氏有些担心。
耿氏继续说道:“如今你看着王爷膝下三个阿哥两个格格,子嗣不算丰盛却也不错,但在钱侧福晋进府之前,府里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全都没了,最后只剩下一个三阿哥,还是王爷日夜派人看顾着才活了下来。妹妹,你说,为什么之前的孩子都不能活,如今的孩子却都立住了呢?”
郭氏不寒而栗。
耿氏笑起:“搬出日天琳宇后,我也渐渐想明白了。有些人面甜心苦,哄的你团团转,还想弄死你的儿子;有的人看上去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却能不偏不倚,照顾到每一个人,也是真的没什么坏心思。”她又抹了把脸,“对我们这种奴婢而言,公平两字,已是极难。”
“耿姐姐……”郭氏唏嘘的握住耿氏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耿氏却笑起来:“不过现在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看,因为五阿哥,我都能跟着来到热河,多好呀。”
“是,姐姐的好日子在后头呢。”郭氏也笑了起来。
耿氏反握住她的手,低声劝道:“有件事或许我不该说,但妹妹,子嗣之事,还是应该多考虑一二……”
“耿姐姐,”郭氏打断她的话,笑着说道,“我如今不想这些,只想陪着姐姐,陪着钱侧福晋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