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胤禛对她毫无芥蒂。

而胤禛……此时却在想,以前乌拉那拉氏和他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乌拉那拉氏因为多次用药被他禁足,却在他来热河之前多次拦住他,说想见一面。

他实在不厌其烦,便去了月地云居,想听听乌拉那拉氏到底要说什么。

他记得,那天乌拉那拉氏絮絮说了很多,从弘晖说到弘昼,他已经不耐烦,刚准备走,却听乌拉那拉氏嘲讽的问道:“王爷这般着急,是要回去与钱氏一起用膳吗?”

她的语气实在不好,胤禛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本王要做什么,还需要你来置喙?”

“呵呵,王爷真的……”乌拉那拉氏大约是豁出去了,她冷嘲道,“以前臣妾便听人说爱新觉罗家容易出重情之人,臣妾原还不信,却不想,竟是因为王爷没遇到对的人。”

“乌拉那拉萍荷!别忘了你的身份!”胤禛真恼了,起身便想离开,乌拉那拉氏却又幽幽开口:“王爷这般看重钱氏,可知钱氏心中如何看待王爷吗?”

胤禛不想听她废话,举步要走,却听乌拉那拉氏嘶声开口:“但凡对夫君有一丝爱意,有一丝在乎的女子,哪里会对夫君的其他女人毫无芥蒂?她钱盛嫣谁也不得罪,谁也无所谓,正是因为在她心中,根本没有王爷啊!”

胤禛不由自主的皱起眉来,很想斥责乌拉那拉氏不许胡说,却开不了口。他觉得自己该走了,却也动不了脚。

乌拉那拉氏又哭又笑:“王爷,王爷……你不喜臣妾用药,不喜李氏愚蠢,不喜年氏黏人,不喜耿氏胡闹,不喜刘氏手段频出,不喜郭氏羞涩,但是王爷,我们这些人,所有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让王爷多看自己一眼啊!她钱盛嫣什么都不做,不是因为王爷爱重与她,而是她无欲无求,她不在乎王爷的态度啊!”

“如是心中有王爷,只会要更多、更多的关注,谁会愿意将自己心爱之人分出去呢?”

“又有谁能在自己爱的人面前镇定自若不惊不喜呢?”乌拉那拉氏哽咽难言,却又扯出一个笑来,她大喊道,“如果真的有,那估计只有可能是因为不在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