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光帝听了,追问道:“她怎么了?”
德妃哀哀道:“昨夜有贼人偷摸进了她的闺房,竟然、竟然心狠手辣地将她用麻绳捆住吊在了房梁上,吊了整整一夜,今日一早才被奴才们发现,放下来时,手足俱是青紫淤血,甚是吓人,皇上,此贼子太可恶了,皇宫之中竟然混进了这样可怕的人,您要为臣妾母女做主啊!”
燕明卿好悬没一下子笑出声来,她眼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道,逼得小猫儿都咬人了。
因着燕明卿是站着的,德妃与崇光帝都看不见她面上的笑意,倒是叫对面的老太医看了个正着,他嘴角抽了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没有看见长公主的幸灾乐祸。
……
秦雪衣回了翠浓宫时,发现宫里安静得怪异,平日里做事的宫人这会儿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小鱼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道:“怎么连个看门的都不见了,这么躲懒,不怕管事罚么?”
秦雪衣挑了挑眉,道:“不必管他们,我们先回院子吧。”
“嗯,”小鱼跟着她往听雨苑走,才走了没多久,就听见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哭喊声,把她吓了一跳,惊疑道:“这是怎么了?”
秦雪衣笑眯眯道:“大约是在杀猪呢,不关咱们的事,走吧。”
西侧殿的庭院里,燕怀幽躺在软榻上,满面怒容地看着跪了满满一院子的宫人们,用虚弱的声音吩咐道:“给本宫打,狠狠地打!”
“这群没用的狗奴才!”
“啪——”又是一板子下去,直打得那太监整个差点从凳子上弹起来,嗷了一嗓子。
燕怀幽心里仍旧是怒意冲天,要不是她手脚不便,恨不得自己冲上去亲自动手了。
她被吊在房梁上整整一夜,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都是废物!
等一院子的奴仆都挨完板子被拖下去了,燕怀幽才喘了一口气,狠狠问道:“去看看秦雪衣……那个死丫头人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