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花子玩呀?”
“我……不……”
他尚未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花子尖利的指甲,已经刺进了他的颈动脉。
鲜血溅上了厕所大门。
的确,弱者不适合这个游戏。
但强与弱是相对的,没有人会是永远的强者。
而此时的傅蓝屿,早已将镜子倒扣在地面,提前一步逃离了厕所区域。
她迅速按原路返回,见乔云铮就站在宿舍门口,手里还拿着最后一把标记着号码“3”的钥匙。
不远处,蓝发男的尸体正倒在墙边,心脏与腹部均有大片血迹晕染,可见中了不止一刀。
她目光微移,看到乔云铮锁骨上方有一道血痕,果然,他也受了伤。
伤口并不深,但能想象出刚才有多惊险,但凡位置再偏一点,躲闪不及,他就会被当场割喉。
“……要紧吗?”
“不要紧,这种程度的小伤,甚至都不会影响到下场游戏。”乔云铮单手用衣领遮住
伤口,另一只手甩了甩剔骨刀上的血迹,“你那边顺利吗?”
“顺利,那个男人被花子干掉了。”
乔云铮低声一笑:“我看你往厕所方向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亏你想得出来。”
“武力拼不过的时候,就要考虑智取。”傅蓝屿说着,脚步未停,径直朝楼梯走,“咱们得快点去找景鹤了。”
“好。”
景鹤正蹲在一楼的大厅中央,怀里仍旧抱着那只木箱子,可怜兮兮,像是被抛弃的小流浪狗。
然后他就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顿时惊喜地一跃而起。
“云哥蓝姐,你俩可算来了!”
“这已经很快了。”傅蓝屿接过乔云铮递来的钥匙,又从景鹤口袋里取出之前的两把,俯下身去开箱子,“你以为杀人是什么愉快体验吗?”
景鹤语气内疚诚恳:“对不起姐,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古老的道理,‘如果你觉得岁月静好,那其实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傅蓝屿忍不住抬头瞥他一眼,“灌什么鸡汤呢在这?”
“我这是在表达自己感激感动的心情。”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轻响,三把钥匙都插入锁孔,木箱的箱盖被傅蓝屿掀开了。
一股浓重的霉味传来,三人同时低头,见箱子里安静躺着一只缝好的布娃娃。
那是以花子为模板的布娃娃,大概是原版,比每一位玩家缝得都要精致漂亮。
布娃娃的旁边,还有一串生锈的钥匙,钥匙有十几把,看上去都与宿舍楼大门的锁孔相吻合,只是有着很细微的差别。
要找出哪一把才是真正的钥匙,需要逐个去试。
正当景鹤自告奋勇,准备自己去试钥匙时,乔云铮似有所感一回眸,眼神登时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