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没有确认，但也没有否认。

苏沫好奇道，“哪位姜律师啊？”

钟爱不答反问，“就没有哪天晚上，她急吼吼找上门，就是为了让你签一张当年组合的cd？”

苏沫恍然，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那都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苏沫还没有出国，她甚至还没有跟尚艺解约。

钟爱笑笑，“那东西就是送给这位姜律师的，方萱这丫头，看人一向是不错的。”

钟爱没有再说下去，苏沫还是在叶兮口中得知，方萱曾经想过要打官司，她被公司要求出席酒会，在盛世京伦酒店差点被人……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最终还要被网上那些人抹黑成仙人跳，不检点，说她人尽可夫。

为了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方萱委托的就是这位姜律师。

接下来的几天，钟爱和叶兮一场忙碌，苏沫本想跟着，但是两个大姐姐总是像保护温室里的花朵一般，不让她接触这世界肮脏的另一面。

苏沫只知道，最终她们找到了方萱手机的去处。

即使aradise解散，星空卫视仍旧保留了一个寄送通道，将对组合念念不忘粉丝们送来的礼物存在了星空卫视一个安静的角落。

而方萱临死前寄出了一个包裹，一个没有收件人的包裹，当钟爱听一直跟在方萱身边的小刘助理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只能想到这一个地方，最终也就是在那里，她们找到了方萱不见许久的手机，找到了里面尘封已久的真相。

看着方萱最后留下的影像，看着她不断被人逼迫威胁，甚至连她的亲生父母都不肯将她轻易放过，钟爱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病倒了。

她知道方萱过得不如意，知道她不好，一点都不好，那是她捧在手上的花儿，苏沫脱离了尚艺，但天悦家大业大，钟爱正准备帮着方萱慢慢筹划，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方萱被妄想轻薄她的人逼死了，她被这世界上污糟诋毁她的言语逼死了，她被她的家人逼迫，她想打官司为自己证明，想要妄图占她便宜，污蔑她清白的人付出代价，可就是这样都被说是闹得人尽皆知丢进脸面，不给父母活路。她的经纪公司、她的经纪人、甚至……她的这些朋友们，根本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到她活着时的痛苦，就这样放任她一个人消化，眼睁睁看着她走上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