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了吧,她需要一点时间。”薛桐婉拒。
“因为眼睛上的那道伤疤?”文森问道。
薛桐有些意外,“你看到了?”
文森笑笑,“越遮掩,越明显。”
是这么个道理,薛桐无奈摇摇头,“我想也是。”
文森觉得无所谓,“还是太年轻,历练得少,才会这么敏感,国可不会在意这些,别说能遮掩的伤口,就是大大方方露出来,也不会有人议论,说不定伤在那么别致的地方,还会有人刻意模仿也说不定。”
“人最难过的是自己心里的一关,如果那么简单,你早勇敢带着理想回国了,不是吗?”
文森没话了,半晌憋出两个字,“也对。”
薛桐很认真问文森的想法,“还是认为只有这里才有真正的舞台剧?你就不想回国博个什么华国舞台剧之父的名头?”
文森叹口气,这些年他过得风光也过得落寞,他从小就喜欢舞台剧,想做华国人自己的舞台剧,可因为文化土壤的问题,最终只能困守在国做起了电影制作人,他有一间剧场,为数不多几个人凑起来的,但剧场不赚钱,文森这些年的积蓄都花在了维持剧场开销和购买舞台剧版权上,他有了越来越多的积累,这些年却越来越固步自封,国是舞台剧的天堂,但这并不针对华国人,文森以及他伙伴们的处境依旧艰难,他们就这样守着一间小剧场,直到拍摄激战的时候,他遇上了薛桐。
那是薛桐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高质量舞台剧,光是看她兴奋的眼神,文森就能想到她心中的激动,文森很高兴自己是薛桐的引路人,而薛桐拍摄结束临别时,也抛给了文森一个想法。
为什么不带着这些回国发展呢?
言犹在耳,文森有些失神,他不是没想过,也不是没冲动,但他不敢,也许是年纪大了,做事瞻前顾后,他觉得如果不去做,这就是个可供想象美丽的梦,可一旦用力触碰,这梦就碎了。
文森特忧伤地叹了口气,“可能我还没做好准备。”
“和我家小朋友一样。”
文森怪叫出声,“我说你这个人报复心也太强了,我不就说了她一句少历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