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泓渊的眼底从可怜的乞求再次变成充血的猩红,他瞬间浑身都刚健了起来,两只手朝上将宁新洁的两臂钉在了床垫上,他探着头谨慎又意味深长地嗅着宁新洁的额头,眉毛和鼻尖,然后俯视着宁新洁的反应。
宁新洁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困窘的脸痛苦地抽搐着,仍不忘警告他:“沈泓渊,你要干什么?你会后悔的,你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的。”
“哈哈哈……”沈泓渊先是放浪的大笑,笑声在窑洞内惊悚的回荡,随后他收紧下巴,轻蔑的嘴角像一道刀疤,冷冽的发音像子弹一样从他的齿缝间迸出,“错误?我喜欢犯错误的感觉。”字字祟恶,令宁新洁心惊胆寒。
“你想想你还有家人,你父亲还需要你的照顾。”宁新洁不遗余力地想拉他回来,竟然忘了沈维厚刚刚去世的消息。
听闻父亲二字,沈泓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里是苦楚的绝望,忽地抬头道:“他走了,我最亲的人离开了我……新洁,现在我只有你了,你不能离开我。”沈泓渊伤感地抱住了宁新洁,头搭在宁新洁的肩头,落下了痛苦的泪水。
宁新洁感到了肩头的沾湿,瞬间心软了,她觉得沈泓渊一直都很孤独,如今父亲也走了,他似乎感到了绝世的孤寂。她伸出两臂体贴地在他的后背上轻拍了两下,温软道:“鸿渊,我一直都在,只是,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样子。”
沈泓渊侧过头,吻了宁新洁的耳垂。
宁新洁敏感地感到异样,心中生出了不详的预兆。她放开手去推沈鸿渊,可是沈泓渊竟然得寸进尺,他抱她更紧了,他开始失去了理智,在他的下巴,脖颈,锁骨上丝丝游走。宁新洁使出浑身的气力,怎么也推不开这个男人沉重的身躯,他已经全然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惊惧而绝望地呼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快要疯掉了……
沈泓渊最后将嘴扣印在她的唇上,疯狂地啄吻和吮吸,他用舌头搅动着她逐渐涣散的意识,彻底令她魂飞魄散了……
宁新洁气喘得不能呼吸,倒着气,在迷乱中,猛地听到“呼啦啦”撕裂的声音,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一排扣子迸溅四溢,她知道自己真的失守了,她担惊受怕地努力了一个月,还是没能守护住自己,她已没有半丝气力,只有无声的呐喊和肆意的泪水证明了她的反抗。
她喊得嗓子哑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气喘的窒息声,她任凭沈泓渊的入侵,瞪着黑洞洞的拱顶,似乎凝视着无尽的黑洞,眼眸里是绝望的深渊。
在一阵疾风骤雨后,沈泓渊忽地停歇了下来,他的十指插在宁新洁头顶的发丝里,趴在宁新洁的身上,撑起了脸,望着宁新洁死水般绝望凄楚的眼光,陡然清醒了过来,他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清冷:“新洁……你赢了。”
宁新洁心如死灰,仍旧两眼无神地望着拱顶。
“你可以不爱我,但你得记得我。”沈泓渊卑微道,默然地转头。
他侧身从宁新洁的身上滑到一旁,迅速穿上衣服,走出了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