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泓渊与朱广合签约后,基于沈泓渊的抗癌专利,合资共同研制抗癌新药,尽量缩短研发阶段的时间和成本,为投入上市做准备。
朱广合出了全部的资金,却只拿了四成的股份,药物的研究进程和投产计划完全是由沈泓渊制定和控制的。在与沈泓渊各种沟通的过程中,朱广合觉得沈泓渊并不尊重自己的想法和建议,事事都由沈泓渊独自决断,即使偶尔象征性征求下自己的意见,但当两人发生分歧时,沈泓渊总会以药学专家和公司董事长的姿态强压自己,独断专权地做出遵循他个人意愿的决定。
朱广合好歹也是一个中型药厂的老板,实难忍受沈泓渊□□的态度,他甚至觉得沈泓渊在利用自己的资金为个人专利的投产铺路,如果他难以约束沈泓渊,他早晚会被沈泓渊榨干后,一脚踢开。
合同原定投资2000万,朱广合先期划款200万打到了公司的账户上。在沈泓渊付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和招聘了几位员工后,账上的钱很快就用完了。
沈泓渊给朱广合打电话,催他打第二期款过来。
朱广合嘴上允诺,可迟迟不打款。
沈泓渊直接去朱广合的药厂找他,朱广合却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就是不见沈泓渊,看来朱广合铁了心不想与沈泓渊再合作了,甚至不惜损失之前那200万的投入。
此时,沈泓渊反而比朱广合被动了,初具雏形的“泓广药业”眼看着要交下个季度的房租,还要给员工发工资,还有其他琐碎的费用等着他买单。沈泓渊心焦如焚,心中痛骂朱广合背信弃义的行为,觉得他一点契约精神也没有,还总是小肚鸡肠,目光短浅。
自从开始创业,沈鸿渊就从“福瑞制药”公司辞职了,以前可观的收入也没有了,另外他为了买西郊的二层小楼,已经掏空了自己和父亲的全部积蓄,也只是付了个首付,每月还要还月供贷款。要是哥哥没进去,也许还能从他那借点钱,可现在……要不把父亲的老宅卖了?不行……不行,这种想法太可耻,这是败家子的作为,况且那房子不光属于他自己,未来也有哥哥的一半呢。
难道眼看着自己付出全部心血所创建的公司倒闭了吗?他一筹莫展地坐在办公桌前,目光落在了静静躺在桌边的手机上。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的信道里发出幽远而稳定的长鸣,沈鸿渊心里漾起波澜,忽然电话被接起,他的心也跟着沉寂下来,电话里传来熟悉的英语口音:“Howard吗?这里是泰桑。”
沈泓渊以他一贯的平静口气应道,就好像这个电话是泰桑主动打给他的:“你好,泰桑。”
泰桑语气热烈,问道:“怎么想起问候我了,你还好吧?”
“不是很好,我哥哥在这边出事了。”沈泓渊语气落寞道。
“哦?怎么回事?”很明显,泰桑并不知道张向忠的情况,尽管沈泓渊已经告知了艾薇卡,但艾薇卡与泰桑并没有交集。
沈泓渊就把最近家里的一些变故简单告诉了泰桑。
泰桑听闻后,沉默了良久,颇有人情味地安慰道:“Howard, 既然已经这样了,利萨就安心坐5年牢吧,家里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泰国这边,我会替他照顾好艾薇卡和恩信的。”
“嗯,是,这也是我今天给你打电话的主要原因。”沈泓渊直言道,他知道泰桑是个城府深,又很懂人情世故的人,他很难掩盖自己的意图。
“你说说看。”泰桑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