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新洁正嚼着煎饼,顿时停下嘴,转而反问道:“那不然呢?”
“哼……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你是和翔子又接上头了吧?”宁成宇终于拆穿了宁新洁的小算盘。
宁新洁并不觉得难为情,直接承认:“对,这应该是主要原因之一吧。”
“你觉得翔子和你合适吗?”宁成宇口气里带有质疑,他的潜台词就是不太合适,这令宁新洁很不舒服。
“怎么不合适了?”宁新洁不服气道。
“他和你的工作性质都是忙得不顾家,以后有了孩子,你俩谁带孩子?”宁成宇摆出了现实问题。
“不管谁管,反正不用你管。”宁新洁赌气。
张慧芸开始和稀泥:“哎呦,他们俩都不用管,我给带,但凡小洁结婚怀孕,我就不干了,退下来带我的外孙,我这身体还硬朗着呢。”
宁成宇与宁新洁均不作声。宁成宇起身去了书房,宁新洁闷头继续吃早点。
过了一会儿,宁成宇从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封蓝红格的纸质信笺,站到正在刷碗的宁新洁后面,幽幽开口道:“小洁,昨天我在学校收到了一封从海外寄来的信笺,着实大吃一惊,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年代手写信笺的人太少了,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信来自大洋彼岸,你猜这信是谁寄来的?”
宁新洁仰脸看着宁成宇,颇为好奇地问:“谁寄的?”
“……是我的学生沈泓渊寄来的。”宁成宇揭晓了谜底,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
宁新洁惊异得瞪大了双眼,停下手,在水池里冲手,用毛巾擦干,然后张手索要道:“给我看看他都写了什么。”
“这信明着是写给我的,但信里多次问候你,我觉得他是想知道你的情况。”宁成宇边说边递过信笺。
宁新洁从红蓝格信封里抽出三页纸张的信笺,一行行清秀俊逸的字迹跃入眼帘,没错,这就是沈泓渊的字迹,没想到这么多年不写中文,书法还保持的如此规整,这家伙儿可能有写日记的习惯,宁新洁暗自揣度着。
信里表达了他离开故土八年,对祖国深深怀念之情;还介绍了他已博士毕业,目前正在美国著名的Fizer医药公司任职;表达了对老师、同学和朋友的思念,还问候了宁新洁的近况,请老师向新洁转达他当年不告而别的歉意,他定在未来回国之时,当面赔礼。
宁新洁看完信笺,将信递回到宁成宇的手上,平淡道:“哦,他还记得呢,我早忘了他不告而别了,你回信的时候告诉他,我根本没计较过,也不用他道什么歉,只要他开心就好。”
宁成宇嘬了下牙花子,略有生气道:“你这态度也太轻慢了,人家好心好意向你道歉,说明他很看重你,你却这样玩世不恭的对待,你是我宁成宇的女儿,这么没礼数,让我都没脸回复我的学生。”
“哎……你回信的时候干脆就不要提我,他怎么样,我也没那么关心,作为同学,他如今混的好,我表示礼貌的恭贺,但绝不羡慕嫉妒恨,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