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懵懂地看向泰桑。
泰桑急切问道:“让他去搞货,我在这里等着,可以吗?”
“不好,因为这小子比你顽劣,我们抓他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周折,太快放他,我心有不甘。”中年人盯着张向忠,有股子打击报复的心态,两只黑眼珠幽幽地泛光,上唇的胡须向上扯开一个很大的角。
泰桑刚想张口,就默默地低下了头,他想着该怎么向利萨解释,终于抬起头,温言道:“利萨,只好委屈你了,你需要在这里再受苦三天,我会豁出命地搞到他们要的1公斤的货。”
张向忠顿时明白泰桑欲言又止的原因,马上打消他的疑虑:“泰桑,你只管去,搞不到,也没关系,我的命本来就是赚来的,我已经很感激了。”
泰桑紧紧地抿起嘴巴,两眼闪着光,嗓音稍有颤抖,仍显得坚定执着:“谢谢兄弟的信任,如果搞不到,我也不能苟活。”
张向忠微笑道:“去吧,未来三天,你并不比我轻松。”说完,他摸摸索索从自己内衬的暗兜里掏出一张纸,双手递给那中年人道:“这是我弟弟在洛杉矶的联系方式。”
中年人困惑地看着泰桑。泰桑赶紧帮助翻译了。中年人仔细浏览了纸上的一串电话号码,随手就递给了泰桑。
泰桑叠好那张纸,放进兜里,转头对中年人说:“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
晚上八点,清冷的月光下,一辆轿车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道路两旁全是光秃秃的土山包,车子朝着地势低缓的地带开来,最后停在一间孤零零的茅草屋旁。
泰桑被人从车里推了出来,他脚没站稳,一头栽倒,左腿的膝盖磕到路旁的大石头上,瞬间从裤子布料里渗出殷红的鲜血。
一个男人走过来,摘下他的面罩,又解开缚在他手上的绳子。
泰桑使劲地闭了双眼,睁开眼观察周边的环境,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偏僻的无人区,唯一的建筑就是那间茅草屋。他茫然问道:“我怎么才能回到宪|法大道?”
“我们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剩下就靠你自己了。”
“可三天后,我拿到了货,在哪交换人?”泰桑才想到无法联络这帮匪徒。
“晚上12点前,这个茅草屋里都会有人站岗,你来这里就行,剩下的我们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