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泓渊并不觉得痛,反而像被柔软的羽毛撩拨了心头,他咽了口唾液,赶紧用手拂去宁新洁的手腕,窘迫地说:“谢谢你,舒服多了,你快吃吧,凉了就不能吃了。”
宁新洁又开始吃薯条,用薯条蘸了番茄酱往嘴里送。沈泓渊微缩着瞳孔看着宁新洁吃薯条,半天停留在她沾了番茄酱的上唇,起起伏伏,红艳得撩人,舌尖还时不时地探出来舔舐着嘴唇。沈泓渊难耐地低下了头。
两人吃完往回走,走到过街天桥上。这时,天桥下面是川流不息的灯光,明灭忽现,光彩夺目。两人立在天桥上观察车辆行驶的状态。
宁新洁突然打破沉默,开诚布公道:“泓渊,我今天特别高兴,今天恐怕是我2005年来最高兴的一天。”
沈泓渊也严肃了起来:“是么?看来年初你不是很开心。”
“你知道元旦那天我们就搬了家,我真的舍不得你们和周边的老邻居。尤其舍不得你、翔子和婷婷。”宁新洁的情绪起了波澜,动情地吸了下鼻翼。
“节假日的时候,你可以回老院找我们。还是能见到大家的。”沈泓渊安慰道。
“不,那不一样了。平日里的见面多么轻松自然,而我偶尔去见你们,那就显得太刻意了。况且,有的人已经不愿意见我了。”宁新洁越说越伤感。
沈泓渊侧头惊愕地注视着宁新洁的脸,还没等他问为什么。
宁新洁幽幽道:“翔子已经不愿意见我了,我给他打过无数个电话,他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短信,甚至现在都换了手机号。我好难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说完,眼泪从她迷蒙的丹凤眼里滑落下来,戚戚楚楚地令人心疼。
沈泓渊敏感地收紧了心,他意识到李翔不愿意见宁新洁,可能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不禁心疼宁新洁,安慰道:“别想那么多,李翔的学校很特殊,他不是随便什么时间都能接电话的。即便是他不愿意见你,恐怕也不是你的原因,他应该是不愿意见到我。”
宁新洁用手擦去面颊和眼角的泪水,抬眼看了一眼沈泓渊,又似乎欣慰道:“泓渊,还好,至少还有你在我身边。”
听闻宁新洁的话,沈泓渊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瞬间脸色阴沉,抑郁、矛盾、焦躁和愤怒的情绪混杂在一起笼罩了他的心头,他的两只拳头紧紧地攥着过街天桥上的栏杆,青筋和骨骼愈发的突起。
宁新洁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泓渊,我们打的很棒,一路下来,克服了多少困难,尤其是今天的比赛,我完全没想到会赢,我知道你出了一大半的力,没有你,我们不可能获胜。我为你,为我们感到骄傲。我希望我们这个组合能继续提高训练水平,未来我们能参加更多高水平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