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眉头皱起，然而很快他就知晓了答案。

“吱嘎”一声，病房门从外面被推开，披散着长发的陶君妍提着一只银色的水壶走了进来。

“陆总？”陶君妍看见床上的陆诚，满是惊讶道，“您醒啦！”

“你……”

陆诚想要开口说话，然而太久没有喝水，他的嗓子眼儿里干涩发紧，话不成声。陶君妍赶紧快走几步，从柜子里翻出纸杯，倒了点热水递给陆诚。

“陆总，您先喝一点水再说话。”

陆诚表情微微迟疑，对上陶君妍毫不设防的双眼，微顿后伸手接过，闷头喝了大半杯。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陆诚皱着眉问。

陶君妍心里一紧，借着给陆诚倒水的姿势，垂下眼掩饰住了自己的心虚。

“是的，您觉得好些了吗？”

“没什么大事。”陆诚说，“不去上班，向人事部报备过了吗？”

“报备过了。”陶君妍低下头乖巧地应道，心里却在腹诽，我这是在免费伺候您呢，还报备。

陆诚点点头，睡回床上：“我的手机呢？拿给我，你可以销假回去上班了。”

陶君妍的表情一裂：“……我没把您的手机带出来。”

陆诚睡回床上的动作跟着一顿。

他抬头看了一眼陶君妍。才二十出头、尚未毕业的女生，身上还带着未出象牙塔时的稚气，脸上窘迫的神情不懂掩饰，看人时眼睛也不会闪避，就这么直直地望进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