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方镇开了半天的小差,见周池看向他,立即丢出一句:“我都听小恩公的。”
于是众人的目光再次回到了赵况身上。
“不行就是不行。”赵况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拿性命开玩笑。”
周池立即道:“我并没有拿性命冒险的打算,只是从眼前的情势来看,道临山庄的布防只会越来越严密,与其给他们更多的时间谋划,不如趁此机会来一次突袭……”
“突袭?你拖着一具病体要如何偷袭?”祝方蓦地打断他,出言反驳。
“我既提出要在此时突袭,自是想好了应对良策,绝不会叫你们白白费工夫。”
周池说罢眯眼一笑,那样子像极了一只老狐狸,赵况与祝方知道他鬼点子多,却依旧不同意,除非他不参与突袭。然而接下来无论他们说什么,周池都只笑笑不应答,赵况与祝方无奈不已,这时方镇道:“我说小恩公,既然周宫主说他已想好应对良策,何不先听一听再做决断呢?”
方镇的话一出,赵况与祝方顿时哑然,半晌赵况妥协:“少主有何良策?”
两日之后,吴钩高悬,月色皎洁,巡夜的更夫自街头晃到街尾,手里的梆子敲个不停,而后转过街角,消失在一片朦胧的月色里。
“寅时将过,准备行动了么?”黑夜里,祝方伏在一株高树上问道。
“不急,听少主指示。”另一株树上,一身夜行衣的赵况道。
祝方应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道:“哎呦我的方大当家!你怎么睡了?赶紧叫你那群兄弟们也醒醒!你们早一天都干什么去了,这都能睡着?”
不远处的屋顶上,方镇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把身边一堆兄弟叫醒了。
“对不住对不住,前一晚喝了点酒,不过放心,我们绝不误事。”
“……”祝方翻了个白眼,继续盯梢。
这几人的声音都很轻,周池听在耳里却没回应,只因他正在和系统沟通,确认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