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畏惧花可能的凋谢,所以连花骨朵都狠心避开。
蔺明煦轻声开口:“舒尤。”
舒尤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意识应了一声。
“我知道你有一些顾虑。”
男人的话语很轻很淡,但每一个字都落在了心上,清清楚楚的。
“但你不能因为一些先入为主的想法,就彻底否定所有。”
他深吸一口气。
“……也否定我们一直以来的相处。”
电话里说这些或许不妥当,但他已无法忍受。
一想到舒尤有离开的可能、甚至因为是害怕他这种原因,烈火就灼烧了起来,焚毁着内心。
蔺明煦手指已曲起,竭力克制着自己,冷静说道:“我曾经向你承诺过不会再欺骗,现在也不会。”
“舒尤,我只问你一件事。”
舒尤张了张口,“……蔺明煦你说。”
“我只问你。”
蔺明煦的声音好似很远又很近、很轻又很重,舒尤咬着下唇,不禁屏气凝神,仔细地听着。
他说。
“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有没有对我有一点……动摇?”
只要一点。
一点也足够——只要他动摇过哪怕一秒钟,就说明舒尤心里有他,就足够蔺明煦凿开那个机会。
“我……”
舒尤迟疑了。
这样直接坦诚的问出口,已断绝了他所有了转圜的退路,也没有了任何托词的借口。
是蔺明煦的风格了。
单刀直入、干脆了当。
他脑海中再度浮现起那句话:直球,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