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南枫怎么惹到你了,你宁可冒险,也要行此一棋,让他身败名裂……”李温感慨,“不过,如此,青煜监军易主,而朱家两房失和,朱芜就算跟弟媳好好解释,却是如何也弥补不了丧子的裂痕。新任监军为自己人,荆将军也可以安枕无忧的布防西北边疆。”
荆长歌笑的张扬,美艳的脸,甚至让月光也黯然失色。
李温分析得不错,但还有一点李温并不知道,她是在报仇。
她记得那个模样,她迷迷糊糊的下了马车,在东宫门口,与他擦肩而过,那个朱字腰牌的朱家嫡脉。那个与荆长乐偷偷会面,告知荆长乐朱家的计谋,让荆长乐一起里应外合,换了她的马车,还在东宫的酒盏里留下长相思,险些毁了她的清白的,正是朱南枫。
“李温,你看什么?”荆长歌顺着李温的眼神望去,鼓楼下,什么也没有。
“没什么。”
一辆马车经过,马车的珠联掀开,又悄悄闭上。
“殿下,殿下!”马车已经到皇宫,而安明等了半个时辰,马车里的人依旧呆呆的坐着不动。
李行满脑子都是刚刚鼓楼上的一幕。
李行起脚去皇宫,忽然听着二弟的箫声,二弟的箫学自柴洛舅舅,技巧独特,浑然天成,想着自己每年生辰,柴洛舅舅总吹一曲贺生辰,鬼灵精二弟也学的有模有样,说他学会了,也年年都吹这首曲子给大哥庆祝生辰。可柴洛舅舅死后,二弟再也没吹过这首曲子,今日竟然又听到熟悉的旋律,于是他让安明驾车绕了个弯,经过城西的鼓楼之下。
却见荆长歌穿着荆家的制服,翘着脚坐在鼓楼城墙上,手里提着酒坛,毫无顾忌的恣意大笑。
难道荆长歌从东宫出来,半个整夜,都与二弟一起吗?
长歌她从没有……从没有……这个样子……这样对他笑过。
李行黯然低头,他多么希望今夜他没有经过鼓楼城下,没有因着二弟的箫声而仰望,没有见到刚刚二弟与荆长歌纵情说笑的那一幕。他甚至不知道二弟与长歌何时认识,何时有了可以一起在城楼上喝酒的交情,羡慕,嫉妒,甚至有些恨意。
他想起荆长歌说过的,嫁人当嫁的那个英伟男儿,是二弟吗?不会的,玄鹤公主的身份,已然不可能让荆姑娘嫁入皇族。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嫉妒。
☆、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