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半夜官代君还是毫无睡意,他忍不住又去了守虚殿。
银术情况不好,殿内日夜有人照看他的情况,官代君过去时守夜的人正盘腿闭目修炼。
不等官代君走近,那人睁开眼见是官代君,便没有说什么又合上了眸。
看他这样,官代君心头堵了一口气。
外人都道这灵霄峰固若金汤,峰下设着阵法结界妖魔轻易上不来,殊不知这里早潜伏了一个魔头。
那魔头的实力不亚于被镇压在魔障林的重九楼,所以至今竟无一人发现他的身份。
看守这么松懈,苍竹岂不是随时可以进来?
官代君心里气恼却又不能说明缘由,只得沉着脸走进去。
银术躺在塌上,头顶悬着玉扇一样的法器正在消除他身上的魔气,可惜效果不佳,人至今未醒。
那对云梭挂在银术的佩剑上,官代君上次来就想取走,但人不醒,他的本命剑也不知在哪儿。
没来时心烦,来了心更烦。
官代君的目光落在银术可怖的面上,咽喉阵阵紧缩,像是难以喘息似的喉结滑动数下。
最后他撇开视线,转过身不再看银术。
这事不怪他,他也被蒙在鼓里,就算银术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他也不需自责,那魔头才是罪魁祸首。
经过这遭官代君越发认清苍竹的狡猾狠辣,他得跟这魔头划清界限。
灵霄峰待不下去了,官代君想回岳临城。
打定主意后官代君不想多待,他要趁那魔头还没反应过来离开这里回家。
官代君走出守虚殿,前方是茫茫夜色,他停在台阶处终是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