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她想解释,却不想让淮知哥哥听见那种恶心的话。
而顾淮知早已经走了。
一进客厅,就听虞晚归埋怨,“臭小子,你明知道樱樱怕黑,还把她关她,你要不喜欢她,我就把她给林忆白了!”
“妈!”顾淮知喉头一紧,闭眼冷静后,不耐烦道:“都是你们把她给惯得,她在学校打架伤人你知道么?你们要喜欢管,我就再也不管了。”
虞晚归张张嘴,又深深叹气,想偷偷给周樱送点吃的和被子,可看儿子着脸色吧,要真送了,估计又要发脾气。
“看外面天像要下雨,阁楼本来就阴冷……不过你说得对,樱樱那孩子是被惯得狠了,刘妈,今天你们谁都不要往阁楼送东西,非要她长长记性,病一次,就知道轻重了!”
顾淮知看看外面天色,阴沉沉的,好像是要下雨了。
他欲言又止,而身边早已没了虞晚归的身影。
虞晚归此时在厨房里,拉着刘妈往保温盒里装饭。
“把这个汤多盛点,阁楼里冷,可怜樱樱这孩子遇上淮知这种不会疼人的,唉!”
刘妈附和着点头,俩人大包小包的去了阁楼,门一打开,周樱就扑到了虞晚归怀里。
“顾妈妈,我不是故意打人的,是那个人嘴巴太坏了,我没忍住……”
“哎!樱樱呀,他嘴巴再坏,你是女孩子,想动手也不能自己动手的呀,你淮知哥哥很生气,这些东西你偷偷的用,不要被发现了。”
虞晚归眼神里有担忧,更有失望,周樱知道,顾妈妈也在怪她动手伤人。
她只是不想让人说亲人的坏话嘛。
仍旧没有跟虞晚归解释,她乖巧点头:“妈妈我知道了。”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能说。
虞晚归走后,天色也一点点暗下来。
黑漆漆的房间,漏风的窗户,还有摇动的树枝,周樱汗毛倒竖,躲在床上瑟瑟发抖。
轰隆隆,又打雷了。
周樱吓得直接蒙住头,可看不见的危险,更令人恐惧。
什么吊死鬼啦,水鬼啦,贞子……这些影像不停冒出来,“啊——”
完了,她要被吓死了。
雨哗啦啦的下。
外面电闪雷鸣,顾淮知在书房里看文件,大概是雷声太吵,他烦躁地抬头看了眼窗外。
一辆车停在顾家门口,林薇侬冒雨而来,直接去了顾淮知书房门口。
“淮知哥?”
顾淮知听出是林薇侬的音声,开门,直截了当地道:“如果是给周樱求情的,就回去吧。”
他冷漠又决然的转身,坐下继续看文件。
林薇侬是学校公认的校花,也是才女,气质超然,仙儿的不食人间烟火。
她挑眉,淡然笑笑,跟着进了书房,翩翩坐在他对面:“求情谈不上,她那个性格啊,活该被关。”
顾淮知感到意外,抬起眸子,打量着林薇侬,“有别的事?”
“就是想淮知哥看点东西。”
林薇侬拿出一叠资料,摊开在桌子上,“这是精神病院的病例资料,今年,因为精神紧张,或受到被吓被吓成精神病的,是一百二十七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