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替我吹。”
喻意只好转过身,一条腿折起压在沙发上,让他靠在沙发靠上,掀开他的眼皮细细检视,找了一圈,没找到异物。
“我没看到有什么东西。”
“先吹了再说。”
她往他眼睛里轻吹两口气,而后低头问:“还有东西吗?”
楚灵均眼睛眨都不眨,答:“有,你再吹。”
喻意照做,“现在?”
楚灵均还是那个答案,有。
“吹应该没用,你去浴室洗下眼睛。”
楚灵均不肯放行,攥住她手腕,一句话脱口而出:“你真的没有口气诶。”
这是他第二回 提口气的问题,莫非他之前一直让自己吹是要闻闻她到底有没有口气?
喻意颇感莫名,还无奈,“作息规律,饮食规律,勤刷牙,定期洁牙,牙好、胃好,所以我没有口气。”一顿,补上一句:“反而是爱熬夜,尤其熬通宵的人,再怎么注意口腔护理,把胃熬坏了,也容易出现口气。”
“你说谁有口气?”
楚灵均的脑袋一下弹了起来。她当他听不出来呢,她这都不是暗指了,而是明示!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就是口气,岂容他人质疑?就是喻意也不行。
想及此,他也顾不上眼睛难不难受了,把脸凑到她跟前,拼命哈气让她闻。
“你闻闻,有没有口气?有没有?有没有?”连问了三个有没有。
他刚才洗澡一并刷了牙,温热的呼吸混合着淡淡的薄荷香,干净好闻,一阵阵侵袭而来,喻意不由闪了神,想到几天前。那晚,是她头一回感受到他作为成年男人的侵略性。
这会他还在闹,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喻意节节败退,整个人倒在沙发上,而他还在往她面前凑。
“有没有?有没有?”他锲而不舍地追问。
喻意招架不住,“没有!”
他的脑袋便悬在她上方,壁灯投下一段淡淡的影。
两只手支在她肩侧,他无意识俯低脑袋,伴着压低的嗓音:“他们三个说了,说我那天那样是正常的,不是变态。”
“你去问他们了?”
“我没有问!就是说起这件事,他们告诉我的,我还被越瀚取笑了一整晚。”刚才在击剑馆,个个戴头盔,越瀚那个货喊了声“猥琐男”,他立马站了出来,在场爆笑,他差点没忍住在击剑馆手刃了那个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