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均遵循精神胜利法,喜上眉梢:瞧瞧,瞧瞧,上回他搞离家出走,她压根不挽留,要不是他先倒打一耙,顺便无中生有,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转眼才两个月,她就舍不得他了。
楚少爷这时候已经忘了新仇旧恨,光是把“舍不得”三个字扣在喻意身上,心里已经美滋滋。
“既然你这——么想我留下来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继续住着吧。”他眉飞色舞地说完,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把话题一转:“十几分钟了,把冰袋拿下来。”
喻意愕然,没想到他还记着这遭事。
“愣着干什么?现在什么季节,把手冻坏了,还得多挂个科室。”
她照做,取下冰袋,顺便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往身侧投去一眼。
“看我干嘛?”
“没想到你还会照顾人。”
“跌打损伤我不要太熟,跟久病成医一个理。”说着,他皱起眉,“我听你这句话怎么不太顺耳?别人难道没手没脚吗?我这么有空,照顾这个照顾那个?”
喻意目光凝注。
楚灵均看懂了她的眼神,正好下高架,遇第二个红灯,他抱臂靠在座椅上,气定神闲,“至于你,我不是说了吗?你不是别人。”
“你不是人。”
“……”还学会抢答了。
红灯变绿灯,楚灵均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想起什么,并未急刹,到底慢慢把车速降下来。
喻意注意到这点,靠在座椅上,闭起眼。
这段时间自己有多失常,她清楚;池亦奇是她的心结,而她,该把这个结打开了。
第35章
对于儿子的顽梗不化, 贝珂也是心有千千结。
那天喻意打电话来,她愁得要命,可展展是心肝, 话话也是她心头一块肉,这块心头肉二十多年没冲她提个要求,好不容易提了,她自然得答应, 当即打给儿子,让他搬回家来住。
转眼半个月过去, 那头陡然消了声,打给话话, 对这事也是只字不提。
贝珂觉得自己得去看看,可不能让话话受欺负,当然, 要是某种欺负, 她乐意至极、欢迎之至。
贝珂是行动派, 听喻意说过周日咖啡馆不营业, 择日不如撞日。
喻意从监视器里见到贝珂时怔了三秒。
“贝姨。”她打开门,从鞋柜里取出晒过的崭新拖鞋, “你穿这双。”
“惊不惊喜?意不——”贝珂还不及耍宝, 就见卧室闪出个人,穿藏蓝色卫衣,标准的衣架子身材,从头顶到脚底板都散发着养眼的信号, 唔,如果忽略他手里拄着的拖把的话。
“我说你这拖把怎么回事,这么难——”话未完,戛然而止。
楚灵均就是做梦也不会梦到贝女士找上门,一时怔在原地。
贝珂闭上眼,晃晃脑袋,又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