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靠在床上,发量稀少,面容憔悴,嘴唇苍白干涩,充满着病态感,她的脸浮肿的像大饼一样,放在被子上的双臂却细的像竹竿,无力的垂在那里,上面都是针孔留下的痕迹,长长的输液管连着颜色各异的药水袋。就连脖子上都有预埋针孔。
苍白的墙,洁白的床,白色的光,就连空气都仿佛是白茫茫的,整个房间就像是被割裂出世界,寂静、孤独,透不进一丝阳光。
“珂珂,你扶妈妈起来一下。”
女人虚弱的朝着秦珂伸出手。
秦珂的手抖动了一下,想要过去扶起她,却硬生生在半路停了下来。
女人缓慢的想要坐直身体,却痛呼了一声。
秦珂到底没忍住:“怎么了?”
女人苍白的笑了笑:“没什么,动到针头了,珂珂你有事情就去吧,妈妈一个人在这边可以的。”
刚说完这句话,女人突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束缚带已经牢牢的将她的手绑在了床边。
“你把我的手解开,妈妈好难受。”
“我看不见你了,珂珂,过来,妈妈看不见你了。”
秦珂眼睛湿润,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太真实了,就好像过去的不堪再一次上演一般。
妈妈到了最后的那两年就是这样,她摔了一跤,看不见了,她在黑夜中呆了好久,她痛苦不堪。
秦珂拼命的按压着自己的伤口,告诉自己,这是假的,这是幻境,这件事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了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