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师父的?”
“只是做了笔记,写了注解。后来冯师弟入门,对炼丹感兴趣,就送了他。”君洛宁接过来翻了翻,也露出了缅怀的神色。这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现在看起来,有些批注还不成熟,不过毕竟是入门的东西,写深了反而对理解有碍。
丁羽接过冯越新拿出那本,果然见上面字迹与自己那本如出一辙。君洛宁身子刚好不久,几乎没动过笔,她回想一下,当真没见过他字迹。便是作画,那笔锋与年轻时也有不同,怪不得她认不出。
将书册一抱,她大方道:“这壶里盛了少说有二十坛酒,就送师叔了。”
冯越乐呵呵拿过酒壶,装模作样在身上摸:“哎呀,我想想还有什么可以换的。”
君洛宁笑着将书册还给丁羽,敲了这个年轻时就爱搞怪的师弟一下:“不换了。阿絮要什么,我就在这里,还要跟你换什么。”
丁羽跟在后面点头,并搂住他,向冯越示威:师父全是我的,不稀罕你的东西。
冯越没崩住,也不假装找东西了,倒了酒出来满饮了一杯,心中极为欢喜。
其实他最初得知师兄要跟丁羽成亲时,又是那个毛燥徒孙来通知的。彭斯成现在已经知道了,事关君师祖,不管是什么事,他一口气全说了才对。所以连个缓冲都没有,冯越就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他们可是师徒啊!
可是师徒又怎么样。他师兄还不是为了大局才受了这么多年的罪,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好不容易有个丁羽陪着他,还得强求他师兄不能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