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师兄都死了,他们才是真的好,我,我实在是没什么。”
江掌教和颜悦色,伸手示意她坐下说话,自己也坐下,道:“然而小小年纪,如此悍勇者,近百年来,本门唯寻得你一人。”
丁絮一个激灵,差点跳了起来,总算忍住了,坐在那里已是身子发僵,心说这守正宗莫不是要找什么炮灰?上百年要寻一个敢拼命的傻大胆,这得是多大的事?
掌教说得不错,能在血魔折磨下挺过来的人很英勇,在战场上与之同归于尽的人也很英勇。但被折磨得快没气了,还能拼着一死要自爆的人,可谓既心志坚定,又有血勇之气,十分难得。
不过丁絮那样勇烈,除了本身因所受教育,与血魔势不两立之外,还受陶羽残念影响,又觉得反正是死定了,不如学小时候看过的那些英烈故事,死也死个大的。
不是她不勇敢,实是多种因素纠结在一块,才让她显得这样与众不同。不然她顶多也就是和其他人一样,抗住不说,死在折磨之下罢了。
如今好容易得活,正有奔头,哪里就想给一个没什么感情的门派去当炮灰。
江掌教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了,还是觉得自己的话难以启口,沉吟一刻才说道:“这件事,还需你的同意,本门不会勉强。若你不同意,仍可为外门弟子,不必为难。”
丁絮心下略松,面上还要绷着,口称愿听掌教教诲,竖起耳朵不敢漏过一字。
江非开口,却是问了一件不相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