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季繁洲按了遥控锁,朝车走去。
时淼淼充耳不闻,自顾自往前走,疾步如飞。
季繁洲一把拉住她胳膊:“先回家。”手指像一把铁锁。
时淼淼挣脱不开,狠狠踩了他一脚,季繁洲脸黑了下去。
季繁洲用力把人往怀里一拉,时淼淼被拉了一个踉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隐藏在头发下的泪痕,季繁洲一愣,声音不自觉放软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他见时淼淼丝毫没有松动,语气一顿,继续说:“这儿也不是我们地盘,我不确定那些人会不会追来。”
时淼淼抽出胳膊,朝季繁洲的车走去,利害关系她还是分得清的。
“后面脏。”季繁洲压住后门,拉开副驾驶门。
时淼淼鼻子灵,闻到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皱着眉不情不愿上了副驾驶。
夜已深,人少车少,季繁洲车子疾驰而去,时淼淼侧着身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到了家,时淼淼率先下了车,自己没带钥匙,气得她原地转圈圈。
季繁洲顾不上停好车,跟着跑了过来开了门。
时淼淼抹黑去了卧室,屋内的蜡烛全熄了。
季繁洲换保险丝,检查好门窗,上楼拿了医药箱,下了楼。
“时淼淼,是我。”季繁洲轻轻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屋内寂静无声。
季繁洲扭动把手,门打不开。硬闯女生卧室,对于季繁洲来说是件很不斯文的事,但事急从权,他采取了一个较为温和的做法,用别针打开了锁,没有造成损坏。
卧室漆黑一片,点点月光跑了进来,光影斑驳、隐隐绰绰。
季繁洲夜视极佳,时淼淼靠床沿坐在地上,对着窗户,半开的窗户,雪花借着寒风飘了进来,屋内一室的寒气。
季繁洲把医药箱放在地板上,点亮了床头柜上的一只香薰蜡烛,又起身关严了窗户。
时淼淼身上寒气逼人。
时淼淼蜷着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头埋在双臂之间,像一只小鸵鸟似的。
借着烛光,季繁洲看见时淼淼垂下的手指尖发黑,应该是凝固的血迹。
“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等那么久。”季繁洲半蹲了下来,“但不管怎么样,你先让我看看你受伤的地方。”
“季繁洲,我怎么样,跟你又没有关系。你出去,我自己会搞定。”时淼淼推开季繁洲,季繁洲摔了个屁股蹲,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