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空间,空气逐渐稀薄,热度一丝丝向上攀升。
一切感官都消失了,秋天的风,夕阳的薄暮,树影从车窗婆娑掠过,可无人在意。
这一刻仿佛到了宇宙尽头,世界即将毁灭,慑人的幽暗阒静里,飞蛾扑火奔向灭亡之前——
也要和你抵死缠绵。
谢汀的泪又从眼角漫出来,在交缠的唇舌间浸染出一丝淡淡的苦涩。
这亲吻仿佛漫长到一个世纪,又恍若咫尺,她脸颊通红,与他额头相抵,剧烈地chuan息着。
应辞许眼帘半阖,一下一下啄吻她唇角,眼尾扫出半分浅淡的笑意。
“怕不怕?”
“不怕。”
“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
车子开得飞快,他们和救护车堪堪前后脚到的医院。
应辞许将谢汀包的严严实实,将她从车上抱下来。
他手掌痛的已经麻木了,斑驳伤痕,暗红色血迹干涸在手心。
抬手抱她时稍稍用力,掌心伤口霎时裂开,鲜血涌出来,缓缓滑过他手腕。
周平一眼看见,正要张口问,便见他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
周平叹了口气,转而道:“安排了双人vip病房,医生已经在了。”
应辞许微微颔首,抱着谢汀往住院部去。
谢汀脸颊贴在他胸口,手稍向下,蹭在他的腰间,拿食指轻轻戳他。
女孩子指尖微凉,软软地摩挲在布料上,贴着他的皮肤,一上一下地轻轻蹭,浅浅的麻痒。
说是戳他,这挠痒痒似的小动作,不如说是借着衣服的掩盖在撩拨他。
如同车里她软甜的舌尖,小心翼翼探他唇畔。
应辞许腰间肌肉紧绷一瞬,眼底卷起暗色,声音都沙了几分,垂首轻声叱她:“不许动。”
谢汀哼哼唧唧地,倒是乖乖把手指收了起来,可贴在他胸口的脸颊却不听话,小狗似的蹭他,呼吸闷在小小的空间里,他胸口都泛起燥热来。
她小声叫他名字:“应辞许,应辞许……”
应辞许叹气。
这个小混蛋。
他被她磨的不行,知道她想说什么:“我知道,张勇那边早已经交代了,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他步履如风,迈步向前走着,低笑声散在空气里,嘲她:“你乖乖配合,让我早点把你这个烫手的小累赘丢开,才好腾出手去做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