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景然站在他身后,抬手一拳挥了上去。
“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口罩下的脸到底是人是鬼——”
破风声传来,应辞许仍未动作。
片刻,身后一声闷响,冯景然痛的厉声一叫,划破深黑夜色,又迅速安静下来。
他被人捂住了嘴。
身侧钳制住他的,正是那天开机宴时其中的两个保镖。
冯景然神色有一瞬的凝滞。
他大脑好像停摆了,这一刹那,有些无法将事情联系起来。
保镖,保镖的保镖?
应辞许的保镖……
应辞许!
他眼睛倏然睁大,咬着牙一字一顿:“应、辞、许。”、
应辞许转身,面容隐匿在暗影里,看不清楚。
冯景然被压制的原因,他微微弓着腰,显得比应辞许矮了几分。
他就这样淡淡地俯视着他。
冯景然心底的屈辱一下子喷薄而出。
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眼神!
他每次到应家,遇到应辞许时,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鄙夷,不屑,轻蔑,冷漠。
冯景然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但他年少轻狂,只有自己蔑视别人的时候,哪里受过这样的轻蔑。
他内心的怒火随着一次次的碰面而积攒深重,终于爆发。
有一次他忍不住问应辞许,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应辞许淡淡反问:“你自己是怎么生出来的,需要我帮你复习一下?”
冯景然浑然不知,这样隐秘的事情,在冯家谁都不敢提的事情……为什么他会知道?!
但这是冯景然一生都无法摆脱的耻辱。
这次之后,他打算给应辞许一个教训。
他知道应辞许从不和女人接近,他就偏要让他和自己厌恶、恶心的东西近距离接触。
可结果……
那一次是冯景然至今为止生命中最沉重的耻辱。
应辞许将他丢进房里,一天一夜,一个个女人接连进入,没有水,没有饭吃,不能休息,一次次强制性的和那些女人……
不行了,就喂药。既然这么喜欢这种事情,那么你不行也得行。
结束的时候,冯景然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行了。
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他愤怒、耻辱,可他不敢告状,就算告诉了冯谨然,告诉了冯家人,又有什么用呢?
冯谨然只会冷漠地问:“你为什么要惹他?你要惹他,你就要承担后果。”
而冯家其他人,只会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