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雍远的房里,孙氏正和他闹得不可开交。
两人都在指责对方,怨对方把事情闹成眼下的局面。
孙氏砸了屋里不少花瓶,边砸边骂道:“若不是你宠妾灭妻,我也不会进宫去找娘娘!我不去找娘娘,也不会害得娘娘小产。”
齐雍远则“呸”了一声,“你这妒妇,自己心眼小,容不下人,还怨我宠妾灭妻?你但凡有大嫂二嫂的气量,我也不会来休你!”他啐了一口,接着骂道:“我好端端的一个孩子,还没出生,就被你折腾没了,你倒来怪我?”
孙氏尖声喊道:“你若像大哥二哥敬重两个嫂子一样敬重我,我也不至于容下不下你一个妾室!”
“那你倒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还好意思让我敬重你?”齐雍远怒吼道:“我好好一个大理石少卿的官职,是怎么丢的?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大哥二哥娶妻娶贤,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你这个毒妇!”
这事情说起来,确实是自己理亏,孙氏底气一虚,声音小了一些。“那也不全是我的原因,也是你自己眼皮子浅。”
“是,我眼皮子浅。”齐雍远冷笑,“我眼皮子要不浅,当初也不会看你有点姿色就求爹娘上门去你家提亲,就不会有今日全家都被你连累。”藲夿尛裞網
这话又戳到了孙氏心肺,顿时又炸了起来:“齐雍远,推倒娘娘的是你,可别说得你有多无辜!真要说连累,你和我半斤半两,谁也不比谁好!”
“那还不是因为你进宫找娘娘引起的?”
“我进宫还不是因为你要休我?”
“我要休你还不是因为你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