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张显:“定是你被你身为那前朝公主的妻子迷惑,想把那三个前朝余孽救出来。所以诬陷本官与他们有勾结,待你把人提走后,就顺理成章地推到本官身上,让本官来担这个罪名。好啊你张显,我同你交情不错,你却想害我性命!”
张显沉下脸,他本不是擅长辩驳的性子,王尚书说的确实有理,叫他挑不出漏洞来。
多说多错,他索性闭上嘴,一言不发。
武德帝也沉了脸。
他只想借机收拾王尚书一个,没想把张显牵扯进来。
可这文书,要怎么解释?
武德帝怒其不争地看了一眼张显。
就算听信女人的谗言,把人放了也就放了,怎么还留下亲笔文书这种铁证来!
显然,武德帝相信了王尚书的说辞。
但他还需要张显,也相信张显不会背叛自己。因而,他并没有发话,想留一点时间给张显解释。
谁知,等了半晌,张显就是沉默不语。
武德帝气得直想抓手边的折子砸下去,怒瞪张显,心下气道:你自己惹出来的事儿,难道还要叫朕来替你圆场?
场面一时僵持。
群臣都哑了一般,闭嘴瑟缩,生怕放走前朝余孽这祸事会沾到自己头上来。
庄屿站在张显边上,垂手低头,掩去眼中讶异,悄悄看了眼沈惊松。
把人从牢里接走了,他们计划中可没有这一环啊。
沈惊松出列,躬身行礼,道:“禀陛下,臣有一句话要说。”
总算有人站出来了。
武德帝脸色一缓:“太傅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