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屿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沈惊松来找他是为了救人。
“就算你把王尚书拖下水,也不可能救得了那三人。”庄屿不赞同的道。
“你误会了。”沈惊松将茶盏搁置茶几上,“他们横竖要死,那便死得有价值些。”
“你是想借那三个人来对付王尚书?”庄屿总算明白沈惊松的意思,但还是摇头:“不妥,王尚书没有理由和那三个人勾结意图不轨,说出去没人相信。”
沈惊松道:“陛下乐意看到这个结果,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庄屿一惊。
沈惊松这话的意思是陛下想对王尚书动手。
王尚书一族跟着陛下打天下,可以说是开国功臣啊。陛下怎么就动了杀心?
“功高震主,王氏一族野心太大了,如今半个朝廷都是王氏族人。”沈惊松站起身,“明日下了朝,我会差人送一份王氏一族这半年来欺民霸地谋财害命的证据给你。”
庄屿眉头跳了跳,跟着起身把沈惊松送出府。
临上马车前,沈惊松对他道:“这是我送你的礼,就当是贺你封官之喜。能不能让你庄氏一族重现昔日风光,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了。”
庄屿站在原地,直至沈惊松的马车已经驶入暮色之中,仍未回神。
凉风习习拂来,他方如梦初醒,察觉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夜色已经漫上来。
府门前的灯笼随风飘晃,灯火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映得门匾上的庄府两字都变得陈旧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