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柳苑这架势,张显今晚应当是没心思再来她这边了。
赵衡想了想,先叫管事婆子去账房处支了笔钱钱,这个时候从外头请大夫进来,少不了得给人一笔封口费。
随后,她叫立夏进屋,翻出了前几日抄写的一卷祈福经文放在书案上,吩咐立夏,若是张显问起她,便说在屋里抄写经文替小公子祈福,尔后便去沐浴躺下了。
至于柳苑那边的情况,赵衡并不操心。
就薛氏那股盯着儿子的劲儿,怎么可能会儿子叫在她自己眼前底下出事。
今晚这出事儿,那定是薛氏自己动的手脚。
想来薛氏这举动应是替她解围,把张显支走。
赵衡缓缓闭了眼,稍嫌清冷地声音从帘帐里飘出来:“下个月开始给薛氏涨十两银子月钱,从我账上出,她养着个孩子,花用的地方多。”
立夏应了下来:“明日我同立春说。”
次日一早,赵衡醒来就从立夏口中得知柳苑那边已经没事了。
几个月大的小孩吐奶和夜间哭啼都是正常反应,外头请来的大夫,抱着小孩哄了半个时辰,就把孩子哄睡了。
赵衡遂放了心,转而问了句:“张显呢?”
立夏提到,嘴就瘪了下来:“他一早就去上朝了,上朝前还特意差了柳苑的婆子过来知会一声,晚上他会回来同您一道用饭。”
她说着,往外瞧了瞧,边替赵衡梳头,边小声嘀咕:“看着他那张脸,哪还有什么胃口吃饭。”
赵衡失笑,张显哪是吃饭,分明是提醒她,叫她准备好晚上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