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有些着急的,可看到自家公主从容淡定的样子,心便也跟着安定下来。
“最坏不过是去京畿牢里住几日,不会出什么大事。”赵衡摇头道。
“去京畿牢里住几日还不叫大事?”立夏一听,顿时又急了,替赵衡挽了发髻,就想去收拾衣物,“要不趁大理寺少卿还没来,咱们先找个地方躲一阵吧?”
“不必。”赵衡制止了立夏的动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虽然摸不清楚今日唱的是哪一出,但赵衡想起沈惊松说过她会受些委屈的话,想来应该就是指眼前这桩事了。
只是怎么看,今日这一出,都不像是沈惊松的手笔。
沈惊松那人,看着斯斯文文白白净净一书生,切开可是全黑的。
要是他主使的,绝不会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他喜欢的是悄无声息给人来一刀,再拿着毒药往伤口撒,却还能让人误以为他是在救自己,至死都对他感激涕零。
“庄屿还在吗?”赵衡问。
“庄公子已经走了,临走前,他说若有需要他的地方,尽管和他说。”立夏说着有些疑惑,“咱们和庄公子好像也没这么熟啊,他怎么突然会上门来?”
庄屿先前任翰林院侍讲,但他在赵衡父皇跟前当差的时间更多一些,因此赵衡和他关系还行,但也仅仅是见了面能闲谈几句的交情,算不上有什么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