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庸人,何必去做操心劳累的聪明人。”沈惊松笑笑,声音朗朗如穿巷风,轻快洒脱。
他朝赵衡温言道::“公主其实不必对在下心怀忌惮,在下性子孤僻,无至交好友,亦不爱出门交际,日后有幸活到国泰民安时,不求功名富贵,只盼能常伴公主左右,便足矣。”
赵衡神情一僵。
沈惊松他怎么连她此时在想什么都知道?
他是她肚里的蛔虫吗?
赵衡瞧了沈惊松一眼,语气有些凉:“沈太傅淡泊名利,看来是我多虑了。”
…
次日,京畿牢房。
牢房门口,站着三人。
其中两人分别是当班的狱吏、狱卒,另外一人身着灰扑扑的粗布麻衣,身材中等略胖,方脸小眼,神色温和,年纪看着约五十上下。
狱吏神色恭敬地对中年人道:“牢房地脏,您不如先在这儿等着,待小的去将人带出来。”
站在狱吏身后的狱卒虽不知上司为何对一个下人如此恭敬有加,但也不妨碍他跟着一起点头无声附和。
中年人笑眯眯的摆手:“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主儿,这牢房小齐大人能进,老朽自然也进得,劳烦小齐大人带路,老朽亲自去将人请出来。”
话既如此,狱吏便不再客气,跨步进门,拾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