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谢颐猛然起身,与赵衡隔桌相望,一字一句地道:“我绝不会留你一人在汴京。”
赵衡却是一笑,“国仇家恨未报,我不会离开汴京。”
谢颐道:“你孤身一人,拿什么去报?你和我离开汴京,桂雍两地有守军十万,我们再率军打回来。”
话说得简单,做起来未必容易。
何况再率军攻城,苦的终究还是百姓。
战乱才停歇,赵衡不想再看到血流成河遍地尸首的场景。
如今新皇根基未稳,她只要把这朝堂抓在手里,同样可以颠覆新皇的政权。
赵衡心意已决,不想再在这上面和谢颐多费唇舌,便转移话题问道:“沈惊松说贤妃逃离汴京后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临死前生下一子,这事你可知道?”
“身孕?”谢颐果然被她带偏话题,满脸疑惑,“贤妃和太子殿下逃出汴京后,在洛州与我们汇合。正是因此,我们行踪才暴露,王爷为了护卫太子殿下被重伤,可惜太子与贤妃仍死于乱刀之下。贤妃死前,就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她不曾有孕,死前产子,更是子虚乌有之事。沈惊松为何要骗你?”
所以公主府里的那个孩子,并非贤妃的孩子,与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