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不明所以,“为何要等人来找我们,我们可以自己出去。”官道通向老庙就那么一条小路,顺着来路走回去就是。
沈惊松微微一笑,“因为我重伤走不了了。”
赵衡越发不解,“你受伤了?”看他这闲适散漫的样子,哪像重伤的人?
沈惊松将手里那半张烙饼塞到她手里,随即弯腰捡起已经气绝的领头人手边的刀,交给赵衡,“往我胸前和后背上分别划一刀,下手可以狠一点,就像方才你拔簪子插人脖颈的一样。”
赵衡:“……”
她一手捏着烙饼一手抓着刀,心想沈惊松是不是有病,可转瞬间又明白过来沈惊松的用意。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武功。
沈惊松观她神色变化,便知她明白了,唇角噙笑闭上了双眼,“公主请吧,不必对在下手下留情。”
赵衡目光落在闪着锋芒的刀刃上,“你就不怕我真下狠手,一刀要了你的命?”
沈惊松闭着眼,唇角的笑意越发盛了些,道:“公主舍不得在下死。”
这厮实在欠,竟又出言调戏她。
赵衡薄怒顿起,将烙饼往嘴里一塞,双手握着刀,往沈惊松右胸便是狠狠一划。
沈惊松眉眼动也不动,转过身又让赵衡往他后背划了一道。
赵衡看着他前胸后背都鲜血淋漓的,薄怒顿消,扔下刀,拿掉嘴里咬着的烙饼,有些心虚的小声道:“是你让我下狠手的,可别怪我。”
沈惊松低头看了看,从右肩胛骨直到腹部,斜斜一道伤,却很巧妙地避开了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