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舍不得的。”立夏道,完全没发现自己又被带偏了:“那这么说来,那孩子是贤妃生下的那个。哎,奴婢出门去给他买点玩具回来!”
说着,她就兴冲冲地出门去了。
立春无奈摇头,“立夏这性子。”
“就让她误会吧。”赵衡道,“沈惊松这人心细如发,若立夏知道那孩子不是贤妃生的那个,必定会叫沈惊松看出异样。避免不必要的猜疑,我们眼下便也当作不知道罢。”
立春点头称是。
赵衡坐在矮榻上,支着下巴,目光望向窗外。
院里那株桃树,此时花已经开尽了,枝桠上全是一片新芽冒尖的春绿,乍一看,充满着生机勃勃,还挺养眼的。
而她此时心中也慢慢生了一个疑惑,沈惊松说贤妃临死前生下来一个孩子,这事到底是真的,还是沈惊松当时为了哄她继续活着的信口胡诌之言。
……
但不管那孩子是不是贤妃生的,他的到来,令有些沉闷的公主府变得热闹,有股活气了。
立夏每日打完拳,训练完那五十个女郎,就往荷园那边跑,围着孩子团团转。
哪怕赵衡去得少,也能从立夏口中知道,今天那孩子笑了,尿裤子了,吃奶吃太撑了打嗝了。
这些原本很是寻常的事,被立夏形容得活灵活现的,赵衡便渐渐也提起了兴趣,隔两天就过去一趟看孩子。
而即将临产的薛氏也同样很勤快地顶着个大肚子过来,向陈娘子讨教怎么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