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一门派为陨日城的事埋单,这事怕是没完。
“绝不能跪下!”
风澜忖度着,心坚硬如铁。
路过一个幽暗的巷子时,血狐呲牙咧嘴,发出愤怒的声音。
风澜走进巷子,发现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耳鼻口眼流着黑色的血液,胸口有一只三指掌印。
“落日宗的摧心术?”
风澜探查一番,少年的经脉与筋骨极具韧性,心脉强健,仍有一口气,可以救活,只是恢复的过程中怕是要吃上些苦头。
他先给少年服下两枚灵丹,再扶着少年走出巷子,回大宅。
距离大宅不远的茶摊上,七个店铺掌柜模样的人围坐一桌,个个神情落漠,长吁短叹。
“不知那位懂歧黄之术,帮我医治重病的朋友。”风澜计上心来,走上前说道,“一旦治好,定有重谢。”
“吴掌柜,您可是医中圣手。
虽然商铺不得不关门,还可以靠着祖传的手艺,养活一大家子。”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莽里莽气的说,啐一口,骂了起来。
“神仙打架,关我们小民屁事?连我们都受牵连与影响,日子没个安稳。本来,平日里的那些吸““血““鬼,已让我们非常难受。”
“唉。”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摇头道,“落日宗的摧心术,能活一时,受罪一世。小员外,您可以做更好的选择。”
“请前辈慈悲为怀,救救我的朋友。至于如何选择,待他醒过来时,由他自己决定。”风澜诚声道。
“小员外如此说,亦是人之常情。”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道,“我们有什么资格替他人做选择呢?你们看看,我们不小心之间就活成了我们最讨厌的样子。好吧。”
“多谢前辈。”风澜故作深思地开口道,“另六位前辈,闲着也是闲着,晚辈冒昧,若不嫌弃,请前辈前往寒舍一叙。晚辈初来乍道,正有许多事情不明所以。譬如,陨日城那事,神仙会的怪异举动,正是让人一头雾水。”
“好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起聊聊,打发时间。”
那个莽里莽气的人猛一捶桌子,站起来恶狠狠地骂了十多句,才被左手边的中年文士勉强劝住。
“前辈真是豪爽之人。”风澜笑道,“如果世上多一些前辈这样的人,岂能容得宵小之辈猖绝。”
一行边走边说,边说边骂,来到风澜的大宅子里。
那七人面面相觑,六人欲言又止,莽里莽气的男子冷喝一声,道:“这不是张翠杉的宅子?他不是死了一年多了,被善缘山庄的严长老霸占了么?”
“不瞒六位前辈,晚辈可是花了一百颗灵晶买下来。晚辈的囊中羞涩,尚未置办下人。”风澜从容道,“不过,酒肉名茶,瓜果点心,管够。”
七人看似未起疑,实则用眼神激烈交流。
风澜只当视而不见。
来到正庭,先由吴掌柜给少年治病。
“阁下拥有我不曾见过的灵丹,这少年的性命已然无碍。”吴掌柜号脉良久,淡漠地说,“阁下的来历,应该不简单,不知约我们七人来到贵宅,有何贵干?”
风澜非常佩服这些个阅人无数的掌柜,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火眼金睛,很多事情很快能想的通透。
“你想联合我们,重开商铺,与神仙会对抗?”中年文士直言道。
风澜重重一点头,道:“七位前辈请坐,咱们慢慢聊。”
七人落座。
风澜从储物袋取出酒菜,摆上煮茶的茶具,一切落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其实,我们不可能直接面对神仙会,准确的说,是没有资格。”中年文士道,“妖月城的水,可是深的很。除非,阁下是掌天宗掌门人圣符老神仙的七弟子风澜。”
风澜哈哈一笑,道:“风澜自以为善于装扮,在前辈面前真是班门弄斧,现丑了。”
“你真是掌天宗的风澜?”吴掌柜惊道,“这可真是叫人不敢相信。听人说,七星城乱作一团,杀戮不断。”
“然而,风兄弟的眼光却是独到的很。”中年文士道,“这是他们打他们的、我打我的的策略。一旦成功,七星城必定会被形成关门打狗之势,在七星城作恶的人,一个也逃不了。”
“咱们赌不赌?”
莽里莽气的男子道,他的眼里满是答案。
“如风兄弟吩咐,我们只需要正常开门经营,不管其它任何事。”中年文士道,“对我们,当然是一本万利,空手套白狼的买卖。然而,如果真的成行,我们是没有财力支配,支撑不起妖月城庞大的体“量。”
“此事,我自由道理,诸位前辈不用担忧。”风澜道,“凡事,安全第一,这是最紧要的原则。晚辈愿为前辈们做所有的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