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先去了村长口中癞子的家，的确很偏远，和周围的房子隔着一段距离。

癞子家就是一个泥砖砌的土房，房子一角还破了个洞，地上摆着几天前吃的碗，没有洗，就这样胡乱摆放着。

小雀斑伸了个脑袋，又跑回来汇报，“渺渺姐，房子里没人。”

程渺也不意外，既然村长说了癞子会四处游荡，那他们一来就找到人的可能性就很小。

周围有个大娘路过，看到程渺几人就笑着打招呼，“你们找癞子啊，那家伙又跑哪去了，我昨天给他送饭他都没在。”

程渺上前和大娘问了个好，“大娘您每天都来给他送饭啊？”

大娘一拍手，“哪能呢，我们全村轮着来。癞子生了病，他说树神老爷显灵，他活下来了。那么大年纪也没娶媳妇，脑子还有些问题，街里街坊的多照顾些。”

程渺眉心一跳，尽量保持着表情不变，“我听村长说树神不是位娘娘嘛，您怎么说是老爷呢。”

大娘听了程渺的话爽朗的笑了两声，“嗐，树神千人千面，每个人心中树神都不一样。小姑娘，你们是来搞什么调查的是吧？”

程渺乖巧起来格外讨长辈喜欢，她点点头笑容更亲切了些，“我们是来研究树神文化的，觉得很神奇。”

一听是对树神文化感兴趣的，大娘更热情了，拉着程渺到路边站着，打开了话匣子。

“你们既然是对树神感兴趣，应该知道我们这有树神结亲的说法吧？”

程渺点头，表现出一些犹豫，“就是听说娶亲的人就会死去……”

“这不是死去，这是一种解脱。”大娘眼角的细纹因为笑容更深了些，“你知道能被树神结亲的都是病入膏肓的。”

“树神是为了带他们解脱，才和他们结亲。我们这个小村子，没什么医疗条件，得了严重的病，大家都希望能被树神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