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干也并没有分神去攻击林渚,把人晾在一边全身心攻击在卧房躲躲藏藏的程渺。
程渺在地上狼狈地一滚身,终于被枝干逼入墙角。
她站起身,背抵着墙面,深褐色的眸子静静的盯着眼前慢慢伸过来、仿佛玩弄猎物的枝干。
程渺等到枝干已经离她咽喉只有一指宽的时候,突然一错身,借力狠狠将鱼骨匕首扎进了枝干中。
“桀!”仿佛垂死的山魈野魅发出的鲜血淋漓的尖叫,程渺没拿匕首的一只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手拔了匕首就要再次攻击。
枝干抖动着,迅速地从原路返回,还在用书拍枝干的林渚一个没稳住重心就向前狠狠摔去,头磕到了桌边,眼镜都摔了飞出去,肿了一大块。
程渺追着逃跑的枝干,见它缩回了窗外,消失在了茫茫夜色。
听到耳边知了声又响起,伴着外面守夜的丫鬟们的哈欠声,程渺知道,今晚的袭击已经过去。
唤人拿了药酒,程渺捡起掉在门边的眼镜,递给坐在椅子上捂着额头呼痛的林渚。
小伙子胆子大,也够义气,有着年轻人特有的、难得的、还没被社会污染的纯洁。
程渺拿开林渚的手看他额头上的伤,少年白皙的额头擦破了点皮,一个红肿得厉害的肿块看着有些骇人,不过好在只是皮外伤。
程渺安慰了林渚几句,男孩心态倒是很好,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并没有帮上程渺的忙。
程渺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但是又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就隐晦地和林渚说了道具要自行探索使用规则,不然可能还没你拿着花瓶砸有成效。
林渚轻轻拿着丫鬟送来的红花油揉着额头,苦着脸说,“渺渺姐这我也知道,只是我这书吧,没啥道具作用,只能当一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