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讨论的一系列问题和学识,都会由两人总结,再行升华编撰,可以说,这是第一次,将县学与民间学识组织在一起的活动,参与进去的科举子,将来都有可能会成为国家栋梁,此行感悟得失,对他们的体会更大,也更能了解民生民意。
这对永安县乃至蜀州当地的发展,具有非常大的意义。
当然反对的人也不少,多数知识学者自负清高自傲,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不上那些民间学识,认为不过是些庸俗凡俗之道,怎能与他们高尚的学问自称一脉?
江轩就讥讽:“也不想想,自己就是从他娘的肚子里出来,吃着他们所谓的污浊之物长大,一日三餐哪一餐不是来自农民的种植?居然还有脸自命不凡?哪来的脸?”
苏澈就说:“不过是些城里的少爷小姐,自小锦衣玉食,何不食肉糜,哪里知道富民强国的道理,江兄不必与他们计较。”
江轩哼一声:“软脚虾,不足挂齿,我还没放在眼里。”
苏澈是领教过江轩兄台那张嘴的厉害的,十几人齐坐堂内,他一个人就能堵得一众人哑口无言,向来辩论会,都只有他赢的,心力强健,目标坚定,立场坚决。
苏澈越发能理解当时魏琛为何要他与江轩结交示好,想一开始,他确实带着目的接近,但直到真正认识到江轩兄这个人,两人很多观念一拍即合,同为好友,相见恨晚。
“你整日与我同流合污,搞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家哥儿不生气?”江轩就问,他是知道苏澈家里有个定下亲事的哥儿,他之前还见过,现在在蜀州菜馆当掌柜的。
苏澈正翻看卷轴,闻言一愣,才反应过来:“你说贝贝?他不会。”
江轩拍拍苏澈的肩膀:“小哥儿要靠哄的,苏澈老弟,就你这温水煮青蛙的性子,哪个哥儿能看得懂你?”
外人眼中性子温润的苏澈,恰恰并非看似这般简单,江轩认识他,能感觉到他的抱负和野心,小小年纪就有惊人的见闻和学识,确实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