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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柏青说的很对,心系一个人,只需要考虑这个人本身就足够了,他之前也知道,但后来随着调查深入,事情变多,初心反倒被遮掩住,忘了喜欢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

只是明白归明白,他还需要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以及想明白到底怎么面对梅既白,怎么跟对方相处。

注视了顾倾半天,在刘欣和毛依依摆好晚餐离开后,梅既白缓声道:“边吃边聊吧,身体永远是最重要的。”

顾倾收回看向对面的视线,刚才岔开话题绝对是故意的,而且在餐桌上谈这些是头一回,他的情绪经过这一打岔确实稍微松缓了些,另外也确实等不到吃完饭。

他用鼻音应了声,问道:“先跟我说说里面的事儿?”

看顾倾慢吞吞吃饭,梅既白没再回避,道:“何瑞松疑心重,即便吴启明跟随他多年,又算听话,但他手里一定拿捏着对方的软肋,吴启明自杀是真,却与何瑞松的胁迫有直接关系。”

顾倾恨恨地咬了口排骨,“就是明目张胆的灭口,比起相信吴启明死守到底不把他咬出来,还不如一死百了,死人的嘴最严实!”

梅既白不置可否,“吴启明的死我来查,你记住一条,他做的越多就错的越多。”

好一会儿,顾倾点点头,收下了对方的安慰,话是不错,但重要证人突然死亡,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自杀,便宜他了,这样的人就应该在牢里待一辈子,天天后悔、受尽煎熬。”

梅既白的嘴边微微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放心,吴启明死了,还有何卓辰,更有何瑞松,他们可是非常惜命的。”

顾倾哼了声,“感觉出来了,怕死好,怕死才能活着,活着才能赎罪。”

他看着梅既白,有一瞬间发觉对方身上带着让人战栗的冷沉,明明嘴边带着笑,却冷得好像身处冰天雪地,可他能分辨出来,这份冷是针对别人的,比如说何瑞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