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度眉头紧锁:“之前你都怎么办?”
“……忍着。”
“忍着?要忍多久?”
“……如果可以睡着的话。”
钮度恼火地砸了方向盘一拳:“就没有药可以吃?”
司零嘶哑地说:“止痛药要医生开才可以,今天已经不行了……”
终于回到别墅门口,司零迫不及待地下车,钮度停好车想过去扶她,却被她甩开:“你离我远一点……”
她步履蹒跚地进了门,一见法耶就说:“帮我……帮我烧一壶热水……”
“啊?”法耶匪夷所思,这是所有外国人的一致反映,“什么?烧热水?”
钮度说:“我去烧。”
水烧上了,钮度上楼去看她,她边哭边说:“你出去,我现在很烦……”
钮度只好起身,关上门之前听见司零用尽全力在吼:“不是说有性生活之后不会痛经吗?——骗我!”
钮度都笑不出来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工作压力最大的时候他都没这样。
他一直不敢走远,没过多久,听到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喊:“钮度……”他立即开门进去,司零以奇怪的姿势半跪在地毯上,看上去像个怪物。她可怜巴巴地说:“求你了,看看哪里能不能买到红糖,中餐馆什么的……”
“好,我马上去,水已经开了,我让Faye端上来……”他连外套都忘记披,匆匆拿钥匙就出门。
钮度驱车跑了大半个特拉维夫,夜幕已至,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他去了知道的每一个中餐馆和亚洲超市,全都关门闭户,接着用手机搜其他可能的商店,仍是一无所获……
实在没办法,他终于想起来周孝颐,匆匆给他打去电话:“你好,周参赞,我是钮度……”
周孝颐第一次见到钮度这样方寸大乱,愣了一阵才说:“钮总,怎么了?”
周孝颐见到钮度时,他满头大汗,在这个天气里简直是稀奇。周孝颐把一包红糖交给他,叹道:“没想到丫头需要这个,是我对不住她了,辛苦你跑了这么久……”
钮度都等不及跟他客套,下楼开车回了家。
周孝颐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车影,笑了笑,低头点开和司自清的微信对话框……
钮度冒着超速风险回到家时,司零已经睡过去了。他张口就问:“她怎么样了?”
叶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吃了止痛药,已经睡着了。”
“……哪里来的止痛药?”
“上次小美过来刚好也痛经,她剩下的。”话音未落,叶佐被钮度结结实实瞪了一眼:“怎、怎么了……”
——你他妈不早说!看我跑全城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