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度被她逗笑了:“你想了解什么?”
他笑得恣意,她忽然不想去提那些伤脑筋的正经事了。司零撑着下巴,眨眼望他:“有过几个女朋友啊?”
“从这能排到特拉维夫。”
司零皱着眉往后缩:“你吃得消么?”
他逼近几分:“想试试吗?”
“不想。”她当即回答。清醒状态的司零可是很怂的。
钮度一笑:“套我那么多信息,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来以色列的真正目的了?”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对弗洛伊德的追寻了,”司零敛了色,“但那是真的,还有就是,我很珍视去难民营的机会,想为这个苦难的世界尽点绵薄之力。”
钮度纯粹是想开个玩笑:“你们这个组织的人,是不是日本漫画看多了?”
司零笑了起来,却很认真:“那就送你一句日漫的台词吧——我们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钮度是真的没话说了。
“是,这听起来是天真而可笑,可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创造出蜘蛛侠、钢铁侠这些超能力英雄吗?因为人们打从心底还是希望最善良最正义的人来做这个世界的主,法律有下限,人性却没有,所以这些能够界越法度、快意恩仇的英雄只能存在在幻想之中。”
“一个人说我想惩恶扬善,也许会遭到周围人的嘲笑,但十个这样的人站在一起,他们不会相互取笑,而且他们发现,站在一起的他们,是真的有能力成为正义的伙伴的。”
一个人谈正义,就是蚍蜉撼树,可要是十人百人,蚍蜉便有进化成猛兽的可能。
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让正义和善良等同于天真可笑了呢?
钮度全神贯注地看着司零。
他从来,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认真地说话。她总是很傲慢,跟谁说话都像看一个傻子;她总是很狡猾,说三分藏七分,言语间充满了博弈与陷阱;她总是很警惕,时刻猜忌,建立堡垒。
而此刻的司零,明明只是一个坐在他面前的娇小女孩,却让他觉得她正站在高山上呐喊。
“那么,你的代号是什么?”此刻的钮度,比夜色温柔。
司零沉了口气,嗓音略有疲惫:“我还不足够认可你,wayyar的事成定局后,我们再谈。”
“我困了。”
“好,”钮度站起身,“明天十一点的飞机,别睡过头。”
钮度一走,司零转身便抬手看表。凌晨一点,北京时间早晨七点。
司零决定洗个澡再给梅林打电话,那正好是他的早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