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对于这样直接的指令,滚滚只能照收不误。
司零沉了口气,打开行李箱。
她刚才想警告他,别撩她。
……
葡萄酒庄园位于意大利中部的一个小镇上,离比萨城不远。或许是巧合,这与司零买香水的那个镇子相隔仅二十公里。
既然如此,钮度便要她实现之前带他去逛逛的“诺言”。
那间香水作坊开了已有几十年,铺面很不起眼,就藏在陋巷的角落里。店门是个拱形木门,矮而逼仄,对司零来说还算方便,钮度弯了截腰才挤进去。
坊主老匠见到司零,白须里咧开了笑容:“又见到你了,眼睛里藏着星星的女孩。”
司零会的意大利语不多:“你好,老先生。”
老匠看向身后的钮度:“这是你的心上人?”
“噢不,他很差劲的。”
老匠纯粹是寻她开心:“我也觉得,还纳闷你怎么就看上了他。”
两人笑起来。
装满五颜六色液体的玻璃容器从脚边一直堆到天花板,屋子最里边是一座楼梯,此刻响起了“咚咚”一阵脚步声,很快便出现一个络腮胡男人:“叔叔,是有客人来了吗?”
“是我们的老朋友,我的孩子。”
络腮胡和司零看向彼此。他叫加百列——陈安德遗失传家宝的最后一任收藏者,老匠是他的亲叔叔。
司零率先笑了:“好久不见,加百列。”
“你好,司零。”加百列走近她,目光却在钮度身上。
老匠说:“感谢这巧合的缘分,加百列昨天刚从西班牙过来。”
“所以,这是……”加百列的眼神在司零与钮度之间往返。
司零简明利落:“我朋友。”
“朋友?”他显然不信。
司零感到自己肩头忽然被人揽住,近处随之响起一道低沉的伦敦腔:“谁告诉你我们只是朋友?”
她抬头瞪他,钮度正看着她笑。
“噢,懂了,年轻真好,还能体会这种爱意的游戏。”加百列调侃道。
西方人喜欢开玩笑,再较劲可就失礼了。
“怎么又有空过来了?”司零问。
“办点事,几天就走,”加百列说完,老匠冷哼一声走远了,他回头哄道,“叔叔,西班牙那边工作很忙,圣诞节我一定回来待上两个月。”他也问司零:“那么你呢?这次是来旅游了吗?”显然,他知道司零上一次来这并非是为了旅游。司零并不介意钮度正听着,她当然有办法圆谎。
司零答:“来参加朋友的婚礼。”
加百列微怔,问:“是杜尔庄园的主人么?”
“噢,他很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