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子潇对这种情况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倒没有像昨天一样手足无措,他伸出手打了个响指,步清就像一个狗腿子一样屁颠屁颠地抱着一个箱子走进来。

白子潇还没有说话,步清就先从箱子中拿出来一个可伸缩支架,并把支架固定在地上且伸高到一米五,做完这一切后,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医用瓶子挂在上面,最后把一根导管递给了白子潇。

白子潇捏着导管末端的银针,等待步清把杨亦然露出来的那个手背快速消毒后,他就快狠准地将针插入了对方手背上的皮肤中,然后用医用胶带固定。

这一切发生地悄无生气,杨亦然依旧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绪中,完全不知道身边的两个人背着他干了什么。

等到他的眼泪几乎要把白子潇的衬衫全都给打湿的时候,他这才哭够了,整个人眼圈发红地松开了手。

只不过这个手好像和他记忆中自己的手有些不太一样。

杨亦然盯着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倒不是说今天的手指尖泛白,而是说为什么他手上有一根针?

他顺着针望过去,看到的就是一大瓶快要滴完的点滴,不由呆滞住了:“这是什么?”

白子潇好心地给他解释了一句:“生理盐水,百分之零点九的盐水,无害的。”

杨亦然更呆滞了:“为什么要给我输这个?”

一旁的步清贴心地补充了一句:“因为白哥怕你哭到失水过多,干脆就让我买了这个,杨老板这下你就放心哭好了,你流多少我们就给你输回去多少。”

白子潇在一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杨亦然: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