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就不能是个男人!
宋枝有生以来在美人面前第无数次暗暗酸涩自己同是哥儿的身份。
两人没闲聊多久,院子的木门便被“咚咚咚”地敲响,节奏慢悠悠的,似乎来人并不着急。
“请问是大夫家吗?在下武夫,想求取些伤药和常用的药丸。”
说是“求取”,实际是求购。
迟骁路过这家小院时鼻尖地闻到了混杂的药香,院门口挂着“治病救人”的白帆,这才冒犯地突然敲门打扰。
虽是乡野村医,这里也能补充些药物,毕竟奉命出京剿匪后兄弟们用了不少药。可惜行到半路,无能的官兵们已被匪徒杀伤大半。
这简直可笑!
因匪徒的行踪成谜,兼之不少兄弟们水土不服需要修养,迟骁按直觉和亲信们轻车简从地分散追查,终于在临溪村的五十里外发现了蛛丝马迹。可惜暴雨冲走了多数痕迹,他只能猜出劫匪们准备在周围的二十多个村子里挑选些洗劫,以便继续逃窜。
快要入冬,劫匪的探子应该踩点结束了,他们撑不了多久,最近必定会动手。
我的人治好后可以埋伏十个村子,具体哪些需要筛选一二,且如今还不能打草惊蛇……
迟骁又敲了敲门。
吱呀——
门轴艰难转动,一个长相颇为可爱的哥儿伸出个脑袋,严肃紧张地问道:“你叫什么?大夫去县城里卖药材了,下午才回来,你有事就说,我看着办。”
迟骁看出哥儿心惊胆战,便退后了一步说道:“您是学徒医吗?我想求一些进山用的伤药,还有调整胃肠的药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