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憋着一口气继续说着流程:“……”

“皇后跪受凤玺?”

赫连寒听了没多久,再次打断:“坐着就行,不必如此折辱。”

那是折辱吗?那明明是荣耀!

王尚书没做声,寻思着待会儿联合礼部一众官员上书,坚决维护旧例,不能让陛下仗着心意胡作非为。

“……接下来皇后的家人叩拜谢恩。”

“家人?西洲王……梓潼,你可想在大典当日见一见你父王?”

“不。”乔瑜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他对父王的印象已经很浅淡了,并不想见到这位心尖上只有乔宣的父王。

“那就撤掉这一环节。”赫连寒轻轻道,若是乔瑜说想念父王,他还准备快马加鞭把西洲王绑到帝京的,现在倒是不用了。

不过还是得给梓潼出口气。

帝王眼睛一转,打定主意叫人去西洲王的府邸颁布为乔瑜封后的圣旨,而后把西洲王和乔宣接到帝京,既能让乔瑜抽空出口气,也有利于鹰卫搜通敌叛国的证据。

像乔宣那样张扬的人,知道不受宠的弟弟封后,能忍住不来?大概率还能说动西洲王一起动身。当然,若是他们心虚逃跑更好,军伍粮草在西洲失窃的事昭然显著,直接教鹰卫把他俩关牢车里运到帝京。

……

终于,令王尚书的内心倍受煎熬的商讨结束,赫连寒还有些意犹未尽。

“对了,梓潼,”赫连寒走到卧榻旁,揽过无聊地清点榻边木纹的美人,询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