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人也有些惊诧, 对方胆子可真大!夫妻俩浅浅交谈几句,她用完餐后,很快便去了女儿的闺房告知此事。

……

“什么?”

雕廊画柱间, 轻薄帘幔遮挡了光线,粉色的少女闺房里燃起颤悠悠的烛光。

“我不信!乔郎怎会如此畏缩?”清秀的少女连连摇头,想着对方流传出的种种直抒胸臆、豪放旷达的诗句, 只觉有人在陷害他。

“来帝京做质子有什么不好?这里这么繁华, 说不定还能建功立业, 一展雄心!”

媛儿眼珠一转,信誓旦旦道:“我明白了!定是乔郎那不起眼的庶弟妄图博一个前程, 特意替代乔郎为质!”

“媛儿!”

见女儿被迷了心智, 一时半会儿是根本辨不清事实,美妇人疾言厉色地训斥了一番,而后命仆从把女儿这里所有乔宣的诗篇著作都抱走。

“你这几天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你爹爹正在给你相看人家,别再念着那个没见过面的乔宣了!”

媛儿不置可否,就算收走了那些书本又如何?一字一句她已经都记下来了!

能写出“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男人怎么可能畏缩不前?

少女躺在床上,想着明日要如何联系到同样崇拜乔宣的手帕交,洗刷大才子的污名。

另一边,被她记挂的大才子乔宣正和父亲西洲王商讨着。

“父王,也不知弟弟此时情况如何?”